忽然一口浓痰,朝着杜蘅射来。
杜蘅迅速躲开。
花奴愤怒,上前抓起鞭子,就往壮汉抽去:“混账东西,活腻歪了?”
“呵呵,老子就是活……活腻歪了,有种……有种把我杀了。”
“他声音怎么回事?”杜蘅感觉此人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息夫人解释:“他被抓的时候,想要咬舌自尽,但舌头咬了一截,人却没死。”
影视剧中咬舌自尽,在现实中却很难实现,因为人的舌头断了,却不一定会死。
而且是大概率不会死。
古人或许也有这种传言,结果实验并不成功。
“我问你,姑苏城中可有同党?”
“呸!”
又一口浓痰射来。
杜蘅再次躲过,笑道:“这么喜欢吐痰?看来肝火很旺啊。”
“狗贼,有种……杀了我!”
“你不怕死?”
“哈哈,绣衣楼……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既然如此,你愿意试一试我的酷刑吗?”
壮汉眼睛凛冽的看着杜蘅:“呵呵,有什么酷……酷刑,尽管往老子身上……招呼,我要皱一下眉头,不算……不算好汉!”
“好,是条汉子,把他的眼睛蒙上。”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杜蘅想干什么。
但花奴还是按照杜蘅的说法做了,拿了一块黑布,蒙上壮汉的双眼。
壮汉嘴里仍旧破口大骂:“狗贼,你想……想做什么?尽管招呼过来,老子……不……不怕!我死……死都不怕,怕你们……这些个……雕虫小技?”
“不着急,慢慢来。”
杜蘅招呼息夫人和孙道长,随即退出了密室。
息夫人不明就里:“尊使,恕属下直言,你这算什么酷刑?”
“好戏还没开场呢。”
“尊使还想如何?”息夫人看着杜蘅故作神秘的样子,不禁问道。
“准备一些东西。”
“何物?”
“给我找来一只铜盆,一只陶瓮。”
息夫人不知杜蘅葫芦里卖什么药,依言让人给他找来。
杜蘅先在陶瓮腹部钻了一个小孔,随即拿着破布塞住,又让人在陶瓮中装满了水。
水渗透了破布,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杜蘅觉得可以了。
重新进入密室,对壮汉道:“你叫什么名字?”
“哼,老子……坐不更名……任英便是!”
“好,任千户,我知道你很硬气,我倒要看看你能抵挡到几时,现在我要给你放血,如果天明之后,你还不死,我就放你走。”
“哈哈,好,放吧!”任英仰头一笑,“老子的血……流不尽!”
“好,那我就看看,你的血能不能装满这一盆子。”杜蘅将一只铜盆放到他的脚下,随手抓了一枚竹片,在他手腕用力划了一下。
同时将陶瓮放在一边的椅子上面,陶瓮堵住的小孔,通过湿润的破布,一滴一滴的往铜盆里落水。
滴答,滴答。
声音全部钻入任英的耳朵。
两位花奴不明就里,杜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你们过来。”
杜蘅招了招手,把两个花奴叫了过去。
低声跟他们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