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已经让人去进酒了,保证比姑苏的上等酒要强。”
姑苏没有酒食行。
广陵的酒食行,是当年花雨庭统一了食行和酒行创立的结果,姑苏则是分开的,酒行是酒行,食行是食行。
同时食行还细分为很多团体,卖饼的是饼行,卖鱼的是鱼行。
但杜蘅没打算加入酒行。
原因也很简单。
因为酒行一定是为当地势力所把持,金鸡楼、菊蟹园在酒行中的分量肯定比他重,甚至江家在姑苏商业圈的地位,也有可能干涉酒行。
即便他加入酒行,除了交一大笔钱之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甚至,还会要求他分享他的一些商业秘方。
好在他早有准备,提前蒸馏了一批白琉璃,已让赵管家上山取酒去了。
说话之间,一个伙计着急忙慌的进了厨房,说道:“东家,不好了,楼上有人闹事。”
“谁人?”
“张市令。”
杜蘅一愣:“张旭?”
当即跟随伙计去了二楼。
包厢之内,一个六七十岁的秃顶老头,正在大发雷霆。
杜蘅一进包厢,就见一只酒壶摔在他的跟前。
“我是酒楼的东家,张市令何故如此?”
“这就是你们酒楼的酒?”张旭撇了撇嘴,十分不满的道,“这酒是喂猪的吧?”
旁边一个老者站了起来:“杜蘅,原来这酒楼是你的啊,呵呵,你跑到我们姑苏来做生意,就是为了糊弄我们姑苏人?”
杜蘅一看,这人正是黄学正,之前在胥江楼闹过一些不愉快。
“哟,黄学正,想不到像你这么清高的人,也会来我们酒楼。”
“哼,我要是知道这酒楼是你的,我打死也不来!”黄学正冷冷的道。
同时朱甘莲也跟着黄学正一起来了,煽风点火的道:“张市令何等身份,你就拿次等的松醪酒来糊弄他,你看不起谁呢?怕我们给不起钱吗?”
“对不住张市令,上等酒刚好卖完了,要不……你先对付对付这松醪酒?”
张市令正色道:“饮酒之事岂能对付?我要桂香酒,你们现在就给我去买!”
“官酒库的上等酒已经售罄了。”
“什么?”张旭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官酒库的酒也能售罄。
朱甘莲冷笑道:“官酒库没酒了,你不会去别的酒楼去买?你拿次等酒招待张市令,这就是大不敬。”
还真是喜欢给人扣帽子呢。
动不动就是大不敬。
但开门做生意,杜蘅没有跟他一般见识,即便要跟他一般见识,也不能在自己酒楼跟他一般见识。
否则影响的是自家酒楼。
当即微微一笑:“我有比桂香酒更好的酒,不知张市令愿不愿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