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夫人规矩学得好,不如说说看,婚姻大事讲究什么?”
“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就对了啊,我母亲是二妹的亲生母亲,难道邓夫人聋了傻了,不明白我们的意思是要退亲?我母亲懒得跟你墨迹,你还赖着墨迹什么?”
“好——好!我不跟你胡搅蛮缠,姚夫人,我要见贵府老夫人——”郑氏作势要拂袖而去。
她看姚氏母子这样,再说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姚氏母子为顾如画着想,她可不信顾老夫人和顾显舍得得罪自家老爷。自己真是糊涂了,跟这母子俩有甚好说的。
郑氏起身走到厅门,顾锦看姚氏没拦,贺嬷嬷也不好上前,这要让她找祖母或父亲说话,这亲事还能退得成?
他左右一看,抄起摆放在花厅里的春瓶,用力啪一下扔出去,花瓶落地,直接砸到了郑氏的脚边。
郑氏就觉得头顶一片黑影飞过,接着听到一声脆响,看着脚下一片碎瓷,吓得“啊”叫了一声,脚一软差点倒在地上。
幸好她带的两个丫鬟见机快,连忙伸手扶住。
郑氏缓了口气,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气得嗖地一下转身看向姚氏,“姚夫人,这就是伯府的待客之道?”
郑氏看姚氏坐在那儿干看着,只当顾锦的做法都是姚氏首肯的,气得问到了姚氏脸上。
姚氏也是被自家儿子这一连串话给砸蒙了。
她之前找顾显商议时,心中模模糊糊觉得邓子玉不是良配。再有顾如画刚才的话,她想为顾如画退亲,又怕顾显会生气自己自作主张。
听着儿子口口声声说退亲,说的都是自己模糊想到又说不出口的话。
她觉得大郎说的对,又怕老爷知道了会生气,若是自己阻止大郎,又怕厢房的如画伤心,矛盾之下,整个人就有些呆愣。
再看到自家儿子竟然拿春瓶去砸,她一时也被吓住了。
“你也知道这是怀恩伯府啊。我妹妹是伯府的姑娘,邓夫人要见我叔祖母干什么?”顾锦看郑氏逼问母亲,嗤笑一声,“难怪邓子玉不知廉耻,原来邓夫人也不懂规矩。”
“难怪人家说伯府大公子不学无术,粗鲁不文,真是不可理喻。”郑氏再好的性子,也被顾锦给气疯了,终于张口讥讽道。
“我粗鲁没事,总比有些人不知廉耻,上赶着要与我家攀亲戚的好。”
“你——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当退亲后,顾如画还能说到什么好亲?”
“我妹子不好?不好你要上赶着来求娶?这说明什么?说明邓子玉要高攀我妹子啊!可惜我们不想嫁。”
郑氏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们不想嫁,我家二郎还不想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