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的事,同贺很快听到了消息,向夏南禀告。
夏南昨日下午进宫,跟明宗谈经论道了半天,又陪着明宗看国师做法炼丹,再在宫里用过晚膳后才回到府中。
顾如画典卖家当事,他只听同贺提了一声,也没上心。
再听到顾显上殿请罪,他详细问了昨日顾如画到底是怎么做的。
听到一个伯爵府的嫡女,大喇喇当街摆摊卖家当,夏南嘴角抽了抽,“她就直接让人喊是要凑钱还聘礼?”
同贺点头,“主子,这位顾二姑娘,做事有些莽撞。”
他也知道了顾二姑娘跟主子的约定,主子要是娶这位姑娘,感觉有些冒险啊。
夏南却是哈哈大笑,“莽撞?她聪明着呢。这个顾如画,还真是个妙人。哈哈,京城中竟然还有这样的闺阁千金啊。”
顾如画信誓旦旦说很快就会成为京城最特别的姑娘。他还猜测过她会怎么做,难道那时她就想好会有这一出了?
顾如画倒是说到做到,现在别说全京城,只怕整个京畿甚至整个夏国,都没她这么特别的了。
想了一下一个贵女当街卖家当,他就止不住笑意。
同贺垂首道,“主子,她这样一闹,自己名声受损,一个不慎,圣上震怒,兴许还会惹来大祸。”他觉得主子要真让顾如画做世子妃,有些冒险。
“只怕她是猜到皇伯父不会降罪的……但是,胆子的确很大。是了,怀恩伯今日一早到早朝去请罪,皇伯父就算降罪也无妨……”他又想笑了,“她是拿怀恩伯当冤大头啊。”
伯府嫡女当街典卖家当,闹出伯府内宅丑事。这事怎么看都是一桩丑事,也是一桩笑谈。
要说损伤朝廷颜面是有的,但怀恩伯不是朝中重臣,又碌碌无为,朝臣弹劾起来,也只能弹劾他治家无方,最多训斥一顿罚点银子,再重就不会了。
难道因为伯府没钱,就要全家流放、斩首或者褫夺爵位?
明宗要是下了这种圣旨,那这圣旨就得被当成笑话。
顾显上殿请罪,等于将顾如画当街卖家当的事也扛到了自己头上。圣上要是震怒,当殿就罚了他;当殿没严惩,这事也就过去了。
顾如画却是从此事中得了不少好处,首先她就扯下了顾家二房的脸皮。
“她倒是个要里子不要面子的,也不怕丢名声……”夏南点评了一句,忽然脸色就有些古怪了。顾如画把她的亲事押给自己了,她不怕丢名声了啊,因为没名声她也嫁的出去。
要是自己觉得她名声不好不肯娶,那她就能将密信的事揭过,跟自己扯平了。
越想夏南越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不由磨了磨牙,“很好,还是头一回有人算计我……”还是明目张胆地算计。
同贺看自家主子腮帮子都咬上了,“主子,您是说顾二姑娘都算好了?”
“她能没算好吗?你看看顾家二房的下场。”京中人看了场笑话,但是对姚氏和顾锦几个,众人最多只能说他们无能,对顾家二房却是彻底鄙夷了,“还有邓家,也没捞到好。”
“你去查查邓子玉与瑶琴的事,还有顾二姑娘退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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