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明白了,张鹏说的是昨天晚上的事。
他心想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敢做就敢当呗,要是昨天晚上那人找上门来让他负责,也可以商量给人家赔点钱。
郁南:“嗯。”
“卧槽啊牛逼!!那你赶紧过来我这里啊!你还想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了?”
郁南:“?”
???
吧嗒一声,郁南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的三观和手机屏幕一样,碎了。
*
和郁南此时的震惊和忐忑不同,楚究带着团队来到了欧洲后,立刻开始工作。
这次来,主要是想争取该品牌医疗器械的生产和销售的资格,楚氏已经建好了生产线,技术人员已经配备齐全,已经投入很多成本。
而该品牌刚出了一项新技术,还没投入大批量生产,楚究先行一步,把生产线建了起来。
当然,他这一决定,当然受到了楚氏董事保守派的强烈反对,理由很简单,拿不下欧洲那边,这座工厂就成了摆设,那些高薪聘请的技术人员也变成了吃空饷。
正如他的堂兄楚城所说,他在楚氏现在是只手遮天一意孤行。
楚究并不理会,强势前行,用一句“菜是原罪”堵了所有人的嘴。
合作整整谈了快一个月,每天的会议从早上开到了晚上,楚究全程用流利的外语阐述楚氏的优势,对于甲方的提问也是对答如流,一个人单挑对方八个,即使对方故意刁难设陷阱,也仍保持思维清晰,沉稳如常。
每天口干舌燥,回到酒店润喉糖一含就是一整夜。
最后,项目终于拿下来了。
签了合同,楚究和对方握手。
李信扬终于松了口气。
难怪楚究总说那些保守顽固的董事废物草包。
欧方代表问楚究,“如果不把项目给你,你做的这些不都白费了?”
“我们国家有句俗语,机会都是留给有时间准备的人,”楚究笑了笑说:“这是我的诚意,也是我的信心,合作愉快。”
楚究不卑不亢,从容自信,也难怪他总是说那些顽固派是废物草包。
欧方代表要尽地主之谊,邀请楚究去度过美好的周末。
楚究拒绝了,“周末要去听一位朋友的大提琴演奏会,如果您感兴趣,我很高兴,也很欢迎。”
“大提琴?”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暧昧笑笑,“是楚先生心底那位白月光吗?”
楚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避重就轻,“您很了解我。”
“当然,我们也要了解我们的合作伙伴,楚先生的深情真是让人动容。”
楚究:“谢谢。”
楚究和欧方代表告了别,李信扬定了晚餐。
拿到了这么大的项目,李信扬很兴奋,而楚究则很淡然,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
李信扬举香槟竟他,“老大,一会儿回酒店好好休息,您辛苦了。”
楚究跟他碰了下杯,“一会儿去听大提琴演奏会。”
李信扬默了默,“真去啊?老领导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去了。”
楚究温文尔雅地切着牛排:“帮我定一束玫瑰,不要落款。”
李信扬作罢,楚究做决定的事情,九头驴都拉不回来。
李信扬:“这帮老外真是厉害,连你和大提琴家的事都能查到,看来对你做了事无巨细的调查。”
楚究淡然一笑:“我刻意的。”
李信扬有点懵了。
六年前,和楚究青梅竹马的左星河抛弃了楚究,前往国外追求梦想去了。
在外人看来,左星河是楚究心中的一道疤,提不得,也碰不得。
李信扬太过震惊,以至于嘴比脑子快,“为什么?”
李信扬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然而楚究心情不错,回答了他的话:“欧洲人都愿意相信浪漫的故事,看来效果不错。”
李信扬又再次震惊,传言中无人敢碰的伤疤,竟成了交易的筹码?
李信扬一时分不清他和左星河之间的感情到底是真心,还是只是个故事。
但老板的心思谁能懂呢。
吃完饭,李信扬把楚究送回酒店,随后他定的花也到了。
很大一束玫瑰,没有落款,但有个小盒子。
楚究拿出来问李信扬:“这是什么?”
李信扬沉默。
楚究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两盒安全套。
楚究抬眼看他。
李信扬旁敲侧击:“是这样的老大,我表哥呢,前段时间跟一个男的结了露水情缘,没做安全措施,不料那个男的怀孕了,现在闹着让我表哥负责呢,我还有一个朋友,和外国一个小哥哥在一起,染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