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说以后小孩要跟她姓,这事你知道吗?”袁莉真急了。
“知道,不就一个姓,我都可以跟她姓,怎么了?”周斯时冷哼说。
袁莉目瞪口呆,她瞪着周斯时好像看怪物,半晌她问:“妙妙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周斯时再度厌恶皱起眉头,他不知道像他父母这样的人,脑子里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执着些什么。
袁莉感到绝望了,她在周斯时离开后,打电话给彭珍,很生气和她说:“我绝不会同意小时和妙妙的婚事!你们家现在这个情况,是想把我们家也拖进去吗?”
彭珍是今天早上刚从许悠妙那得知两人交往的事,她料想到周家会反对,也知道袁莉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她耐着性子听完袁莉的愤怒,最后什么都没有说挂了电话。她这么多年出于对两家友谊的珍惜,一直对袁莉包容退让。她以前认为袁莉心直口快,虽然有时候刻薄了点,但不算是坏人,现在她回头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在忍让什么。忍让换不来任何的尊重和理解。
而袁莉在彭珍那没有得到发泄的快感,愤愤不平又给许悠妙打电话,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反对的态度。
许悠妙听了会,说:“行,我知道了,袁阿姨,我明天去医院看周叔和你们当面谈。”
“你最好当面过来说清楚!”袁莉很生气。袁莉对许悠妙所有的关爱,都在她要抢自己儿子的那一刻消失了。许悠妙在她眼里不再是个有小女孩成长记忆的小辈,她只是个企图伤害她儿子的可疑对象。
第二天,许悠妙和周斯时下了班之后都去了医院,他们到的时候发现许汉生也在。
许汉生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两鬓忽然花白,满脸写着疲惫。他看到许悠妙和周斯时一言不发,枯坐在一旁,他已经知道自己对许悠妙的事情没有一点发言权。刚才周国维一直说他从前教育的失败,才把许悠妙宠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他什么都没有说,不过他以前真的没有想过,父亲犯了错会在孩子那得不到原谅和谅解。
而许悠妙看到许汉生第一句话是:“钱要的回来吗?”
许汉生抬了抬头显得很尴尬,周国维听不下去了,生气瞪许悠妙:“你脑子里就只有钱,有没有一点父母长辈?”
许悠妙平静笑了笑说:“现在这是我们家最头等的大事,我这是关心。”
“你要是真的关心就该帮你爸!”周国维怒斥。
“周国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吼什么吼?许叔都没有说什么,你嚷什么?”周斯时怒斥周国维。
一物降一物,周国维只能看向了许汉生,示意他阻止和教育许悠妙。
许汉生知道他们家的确因为他的错误投资和错误信人走到了绝境,而他们这一代所有维持的 体面,如果下一代不愿意遵从和配合,一切都是虚无没有意义的。而一样东西如果真的是好的,下一代应该自然会跟随,但如果需要用强压强权去让孩子们屈服,那说明那东西的社会意义已经在减弱。许悠妙的反抗让他彻底看到自己做父亲的失败,但他不能现在认错,因为他一认错,他还会彻底失去给他抬轿让他拥有社会脸面的“兄弟”。
房间里忽然陷入了沉默,许汉生还是一言不发。最终许悠妙先开口了,她看向周国维问:“周叔,听说你和袁阿姨都不同意我和周斯时在一起?”
周国维冷哼,看了眼袁莉。袁莉立马就道:“你们俩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然后周国维补充,一字一顿说:“你们要是在一起就是想把我气死。”
对此,许悠妙回答:“我们有结婚的打算,那你们的意思是不是到时候都不来参加婚礼?”
周国维料到许悠妙刀枪不入,他心里很气强压着,冷笑说:“妙妙,叔叔真是想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你这里这么恨你爸,逼着你父母离婚,这里说什么以后小孩要姓许,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悠妙闻言深深叹了口气说:“周叔,为什么姓许就是我爸的许?它其实就是我许悠妙的许。”
周斯时听到这话不由笑了。
而其他人都再次震惊了,袁莉第一个跳出来说:“妙妙,你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你孩子跟你姓,不是没族谱了?生女孩还好,生男孩怎么办?”
许悠妙听到这些话再次深深叹了口气,她看了眼袁莉说:“袁阿姨,要那东西干什么?”
袁莉愣了下一时回答不出来,但在她的观念里那是女性归属的象征,所以大家都在说女人嫁人了才有家。
周斯时再绷不住哈哈大笑,拉过许悠妙的手对他们说:“今天我和妙妙把话跟你们都说到了。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们要是愿意来,我们很欢迎,要是不愿意出席,我们也不勉强。你们该养病的好好养病,该要债的好好要债,不用操心我们俩的事情了,我们好得很。”说罢,他拉着许悠妙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