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回到了黎京,去了一趟黎京博物馆,在那见到了祁高祥。
祁高祥两鬓斑白,人也清癯,好在精神状态不错。
“义父,今天来看您,还有件事想和您商量。”袅袅穿着月白色的高开叉旗袍,重生一年来,她已经习惯了现代人的着衣方式。
“什么事啊?”两人沿着博物馆的墙壁下漫步。
“故居项目一期马上开街,谢衍想请您做一个致辞。我把合同给您带过来了。”
以往地产项目开盘,都会请文化名人站台,彰显项目的格调气质。
袅袅却有自己的思考。
祁高祥的生活很恬淡,也很节俭,这些年给夫人治病,几乎没有积蓄。他们,唯精神生活富足而已。
袅袅身为义女,希望他过得更好一点。
祁高祥看看合同,出场费是一百万。
“我一个老头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再说,当初你拿走我那份讲义,谢总已经给了我足够的钱,够我下半辈子了。”
“义父,现下时疫依然严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到钱。您就签下字吧。”袅袅望望天,黎京是火炉,这个季节已经很炎热了。“而且,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得不离去,希望您过得好好的。”
祁高祥眼皮子一跳,当初他和谢衍讨论过袅袅的身份,当时他以为是数字人或者外星人。
可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对袅袅的了解日益增多,随之猜测也更多。
“袅袅,你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你和南黎,和南叔言究竟是怎样一种千丝万缕的关系?”
袅袅被震惊地无言。
她瞳孔闪烁,嘴巴翕动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虽然我不信玄学,但似乎事实都在证明一件事,这个世界存在着超自然的力量。比如,当时锦瑟就修不好那个仕女,而小芙在拿到那幅画时,用了不下三十种的方法,尝试修复仕女,全部无解。她的天赋甚至比锦瑟还好。所以我愿意相信,只有你才有办法。”
“义父,我就是画中那个仕女。”袅袅沉默了三秒后,终于说出了这个真相。“只有我回到画中,画才会被修好。只是我还不知道,如何触发这个时机。”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祁高祥听到了仍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我们去找小芙,让她停止钻研。她接手以来,第二幅屏风已经几近修好。”
那就可以修第三屏了。第三屏没有仕女。
“义父,还有一件事,九筵修复时,南叔言是否遇到障碍?”
祁高祥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唯有你。”
袅袅很失落,看来舒炎不是南叔言啊,不然就应该遇到和她一样的情况了。
和叶芙见面,简单交代了几句,袅袅就去了黎京歌舞团。
歌舞团在搬家,一半的人已经搬走。
古舞部和管弦部还在训练。两部的部长,都是袅袅看好的年轻人——厉辰和纪宁。
已经半放弃了给凌云翡做经纪人的麦姐,走了过来。她现在看袅袅,眼中有光。因为袅袅太忙了,不是每天都能来。
“他们怎么还没搬?”袅袅问。
“纪宁说,新剧院装修,有味;厉辰说,纪宁不走,他也不走。”
袅袅忍俊不禁,却没有生气,只是会心一笑:“两个小祖宗,还挺难伺候。”
“其实,厉辰不走是有隐情的。他舍不得离开这儿。麦姐补充一句。”
袅袅能够理解。
当初厉辰怀揣着梦想而来,希冀在琵琶上精深造诣。经过这么些时间的锻炼,进步与日预增。
“那他为什么说,纪宁不走,他就不走?”
麦姐遥望着舞台上,弹着琵琶和跳着古舞的少年男女,隐隐之间暗流涌动,像似在较量。“因为,你先前不是说,《九筵仕女图》的舞台剧版选角,一看技艺二看脸吗?他们俩都想演仕女。”
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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