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葭问道:“你们谁跟于大美还有联系?”
叶韵、陈菲儿和袁慧相继摇头。
“没有最好!这种人要离得远一点!”程骁隐瞒了于大美携带艾滋病毒的真相,“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
“阿吃!”远在五台山的于大美打了个喷嚏。
正值盛夏,禅房外面热浪滚滚,禅房里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一个小风扇,扇出来的也都是热风。
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的原因。
最近一段时间,于大美经常发烧、头晕、恶心想吐、困乏、鼻咽部疼痛、浑身肌肉痛。
她上网查过,这是这是艾滋病发作的前期征兆。
刚刚这个喷嚏,也被她当成是征兆之一了。
今年春天,原本在陕甘交界做技术员的于大美遇到陈虹手下的保镖老戚,老戚警告于大美,让她老实一点,否则就将她携带艾滋病毒的事公之于众。
于大美最怕别人知道她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她不敢在工地逗留,打个电话跟项目经理辞职,就离开工地。
天地茫茫,竟然没有她的栖身之地,万般无奈之下,她来到五台山,在一个小尼姑庵里出家了。
可能是尼姑庵的条件太差,吃不好也睡不好,于大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这种情况导致她的免疫力越来越弱,体内的艾滋病毒终于压制不住,开始反噬她的身体。
越是夜深,于大美越是难受,鼻咽部疼痛、全身的肌肉疼痛,甚至胸部、腹部也隐隐作痛。
横竖睡不着,她坐起来整理东西。
她曾经想过,如果哪一天实在受不了,就找个山头跳下去,一了百了。
那么,她现在的东西就都是遗物,收拾好了,让庵里的师姐们一把火烧了最好。
于大美翻检半天,将一些从外面带进来的物品装进那个印有南邮标志的袋子里,挂到窗边。
这个袋子是她与南邮有关联的唯一物证,虽然已经洗得发白,却一直舍不得丢弃。
做完这些,她感觉好累,这才勉强入眠。
接下来的几天,于大美都在尼姑庵的附近寻找跳下去就能尸骨无存的山头。
这天下午,还真让她找到一个。
她开开心心地回到庵里,一进门,七师姐慧明就拉住了她:“慧云,有人找你!”
慧云是于大美的法号。
于大美一愣:“我一个人来到这里,家人都不知道,连手机都停了,谁找我?”
慧明神秘一笑:“是个男的,长得还不赖。是不是要你还俗?”
这个尼姑庵里经常收留一些感情上想不开的女人,过一段时间,她们想开了,又随时可以离开。
所以,这里并不禁止男人的进入。
同样,这里也不禁止男性游客的进入。
慧明指着廊檐下的的一个年轻男子:“就是他!”
于大美走过去:“施主,是你找我吗?”
那人回过头来,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是我找你!”
于大美竭力在记忆里搜寻:“施主,我好像不认识你!”
这陌生男子笑道:“小师姐,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也不认识你!”
“那你找我干什么?”
陌生男子指着窗户里印有南邮标志的袋子:“小师姐,这是你的吗?”
“是我的,怎么了?”于大美还以为摊上事儿了。
“你是南邮毕业的?”
“是的,怎么了?”
“是这样的,我叫杜明,东南大学毕业的。我曾经有个未婚妻叫叶海英,就是你们南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