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氏等三人的行为，真是不可预料，从李氏今日的行为来看，白静书也不能够完全控制李氏等人的行为，李氏为了白冉兰，很难说会有怎样的行动。

和白静书说过话之后，便离开了李氏的院子，百灵亦步亦趋的跟在慕离的身边，她的表情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怎么好开口的样子，几张了嘴都吞了回去。

“第一次到夫人的院子，倒是和我想象的不大相同呢。”慕离先开了口，没有直接问，“素雅干净，让人觉得舒服，我以为会十分华贵之类的。”

“那院子，是从前故去那位夫人的。”百灵回答道，“夫人一直保持着原样，没有动过，这也是老爷的意思。嗯……说实话，正因为那院子还是原来的样子，所以老爷才会去吧。”

慕离了然，李氏也真是可怜，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的夫君留在这里，不过现在即是这个方式也留不住人了吧。毕竟李氏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她换一种态度，换一种方式，她会有一个幸福得多的结果吧。

“小姐，夫人她……”百灵又开口，欲言又止。

“百灵，有什么你说吧。”慕离看了百灵一眼，顿了顿步子，然后说道。

“小姐……”百灵还是叫了一声小姐的，又踟蹰了几秒，然后才说道，“小姐，今日你受委屈了。老爷让奴婢来护着你，可奴婢没有做好，那种情况下，奴婢实在是……”

“那种情况下，你若是出头，只是会让夫人更加愤怒，。”慕离淡定平静的说道，“百灵，不必自责，想必府的所有人都是习惯了夫人的态度的，我也应当习惯的。”

“夫人对你，是特别的针对。”百灵低低的声音，“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

“我知道的。”慕离叹一口气，“我也不想，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的出现便是如此的位置，不是我能够左右的。我已经尽量在顺从夫人了，只是最后……最后那是底线。”

“底线么？”百灵问了一句。

“是的。”慕离坚定地说道，“我不能够接受别人安排我的婚事，而这件事情，我想我也需要跟义父说清楚。”

嫁不嫁给玉笙寒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受不了李氏所说的那一切，什么已经挑选好人家了，连夜挑选的呀，然后接下来是要彼此见面，这样慕离怎么可能顺从。

忍耐是一回事，可顺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此时告诉百灵，相信百灵今天会把一切都告诉白子涵的，白子涵会有一个态度的。

“夫人太过着急了。”百灵只是说了一句，“小姐，你放心，老爷说过，不会让你吃亏的。还有小姐，夫人这事儿不能替你安排了，即便她是白府的夫人，但做主的不是她。”

做主的不是她，那么做主的是谁？白子涵吗？后院之事，白子涵肯定没有这么多功夫来搭理的，所以，做主的是王姨娘？

怎么觉得这句话有些怪怪的，府下都知道做主的是王姨娘吗？也都可以这么明确的说出来了？如果是的话，王姨娘可是相当有手段的，李氏倒只是一个脾气暴躁，容易控制的傀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