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慕离心下了然，“恐怕是要试探我的，不出意外，德妃应该是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那，你打算如何？”芙蓉问了一句。

“自然是任凭她的处置。”慕离微微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她要伤我，我就由着她了，受点伤倒也不算什么。德妃这么有分寸的人，不会要我的命的。”

如果素手出手对付她，那摆明了就是要试探，如果是试探，她反应过激，或者表现出许多不该表现的，那不就是自己暴露目标了吗？

“可是……”

“这样很好。”慕离坚定的说道，也是压着声音的，“我在德妃这里出事，算是让德妃引起人的注意了，她一直在暗处，悄然掌控操作一切，是在太悠闲了，也该多几双眼睛注意一下她这里了。”

“那万一你受伤了的话，可如何是好？”芙蓉担心的说道，“而万一真的要你的姓名的话，我……”

“不会。”慕离笃定的说道，嗓子有几分沙哑，“我就赌了。”

赌的就是德妃不敢随意动作，芙蓉是不知道的，宋凌轩在这里，虽然和宋凌轩说好，从此不再见，她的事情也和他无关了，但别人并不知道啊。

玉如意这段时日对她的各种动作和调查都偃旗息鼓，不就是因为宋凌轩在这里吗？玉如意不敢动，那么也代表着德妃的意思了。

当然，这些是没法跟芙蓉说的，所以，慕离也就简单的用赌了表达了。

接下来，两人不再多说什么，素手随时可能来，而且若小安子没看错，她是青衣楼的人，慕离和芙蓉都自动默认了青衣楼的人功夫十分厉害。

“皇子妃，白小姐，奴婢来伺候你们。”果然，过了片刻，门外便是素手的敲门声了。

“进来。”芙蓉深吸一气，让自己恢复如常，只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素手推门而入，慕离抬眼看去，正好两人对视到了一起，有的时候，同类人的气息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够相互感应到。慕离虽已经不做暗杀之类的事情了，但毕竟做过那么久。

这素手，不会是一般宫女，至于她的手，也觉得不素，那是沾满血腥的。

有的人一进门便带一股煞气，那种血腥味和杀气是怎么洗怎么遮掩也掩不去的。

而从素手进门这一刻带着的气息，看她的眼神，慕离几乎百分之百的确定，素手是冲着她而来，对她带着一股浓浓的恶意，至于这恶意有没有到杀人的地步，还真不好说。

而现在的慕离，肯定不是素手的对手，这是慕离心中十分清楚的认识到的一点。

芙蓉自然看不出来这么多，只是说道：“素手，辛苦你了，平日里你都是只伺候母妃的，现在却来陪着我们，受宠若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