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换,她当心尖疼的孩子逼死了她的亲骨肉,却同余玉芝站在一起笑她傻笑她活该。
她死时,是那么的绝望,一口气哽在喉间,耳边犹自回响着祁翼寒那句,“是,我知道……”
何其残忍!
女儿死时十九岁,她紧随其后,气极而亡也才不过46岁,正是为国家做贡献的大好年纪,就因为这些烂人。
“我打的就不是人!”黎臻怒极反笑,眼神如刀睨着余玉芝。
“翼寒哥……”余玉芝泪眼婆娑,惶恐求助。
眼见黎臻越来越不像话,祁翼寒蹙眉向余玉芝道,“你先回去,今天的事我会给你个交代。”
余玉芝乖乖点头,还不忘劝祁翼寒不要跟黎臻吵,懂事得让人心疼,黎臻以前没少被这样的余玉芝骗,但现在她只觉令人作呕。
黎臻不屑冷嗤。
“别为难祁厂长了,你觉得人家受了委屈,要给人家交代,还不如我让位,您二位百年好合余生锁死,再别祸害别人。”
她现在只想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远走高飞,不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
黎臻在祁翼寒面前向来是只绵羊,今天的她太反常了,祁翼寒冷脸,声线紧绷,“胡说什么?”
余玉芝紧跟着劝,“黎臻,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毕竟大晚上的让人泼了冷水又被关在门外,放谁身上都不好受,可你也不能把气撒在翼寒哥头上啊,我和翼寒哥清清白白,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上一世余玉芝也是这样,看似关心实则绵里藏针,故意带偏关注点放大她的不堪,那时的她浑然不觉,还认为她是在为她好。
黎臻自嘲一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人品差才被人泼冷水,对家里人不好才被针对被关在门外?那好,从今天起我就要向你说的看齐,做不到我都对不起你费的心机。”
余玉芝担忧地看向脸色骤变的祁翼寒,“翼寒哥,你快劝劝黎臻吧,我没那个意思,我……”
话未说完,余玉芝泪如雨下,哽咽难言。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让黎臻冷静冷静。”
祁翼寒没再去管摇摇欲坠的黎臻,率先走出门,余玉芝立马跟上。
窗外阳光正好,男人身姿挺拔如松走起路来大步流星,身材娇小的女人坚强地挺直脊背踉跄跟随,二人一前一后沿着甬道穿过小院,美得像是一幅画。
黎臻眼看着二人走出大门,拿出压在枕下的孕检单眼眶泛红。
上一世,她拿到孕检单后急于与祁翼寒分享喜悦,打电话问祁翼寒什么时候回来,祁翼寒说好晚上回来,结果她等到半夜突然肚子疼得厉害,独自打着手电去公共厕所,刚一进厕所就被人趴在墙头淋了一身冷水。
初春寒风彻骨,她没看清是谁干的,又担心冻病了影响腹中胎儿,慌忙跑回家大门却从里面落了锁。
寒风料峭的深夜,浑身湿透的黎臻不停敲门叫人,婆婆和祈莲、祁翼阳都在,却没一个人出来给她开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