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见姚广孝神情庄重,再三叩拜的同时,喊起口号来没完没了。
朱标很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姚广孝,河南那边情况如何?”
“回禀殿下,臣与方克勤趁修缮水利、赈济百姓,土地改革政策也有几分成效。”
“好,方克勤可回京了?”
“臣请求方大人坐镇河南,处置善后。也是想殿下正在推行退税改革,方大人回京怕多有不便”
见朱标微微颔首,没有继续追问。
姚广孝也收敛心思,静静跟在朱标身后不再多言。
毕竟朱标是难得的聪明人,在这种人跟前,说的太多反倒不美。
至于河南灾情期间,地方官员是如何巧立名目,私吞朝廷赈灾银两。
他姚广孝又是如何刚猛果断,处置这些不法官员。
这些个具体情况即便他不言明,锦衣卫也会将奏报呈到朱标御前。
半个时辰,紫金山侧。
听闻太子朱标亲到灵谷寺,即便没有太子调令,六部主事闻讯纷纷赶至紫金山下。
太子出宫,锦衣卫净街开道,依仗司执旗响锣,龙骧、豹韬两卫亲军护卫左右。
而朱标车驾一侧,姚广孝、李景隆、徐允恭等人驾马跟随。
原本静谧安静,仅偶尔几声钟鸣传到红尘中去的紫金山麓,此时也变得热闹非凡。
山路上前行的众人要么是六部堂官,要么是太子近臣。
放在平时随意一人都是灵谷寺的贵客,可今日他们却都不是主角。
“贫僧灵谷寺监寺智诚,拜见太子殿下。”
行至灵谷寺,一众僧人提前恭候在寺外的空地,纷纷下拜。
待朱标走下车驾,说话的智诚和尚忙上前禀告道:
“太子殿下恕罪,我灵谷寺未收到礼部举行祭典的消息,不知殿下此来是为祈求还是为举行法事。”
“祈福。”
“贫僧这就命人”
“倒是不急。”
朱标轻声打断的同时,随意打量着眼前的灵谷寺。
这灵谷寺到底是老朱亲自下令,工部参与督建的。
寺门高大,气势恢弘,多了几分庄重威严,却少了几分佛家的随和。
寺门口的空地上,整齐排列着十数个上马石。显然京城中的达官显贵,多到此处进香。
饶是立于门外,可朱标依旧能看见香雾阵阵。
如此寺庙,当真算的上香火鼎盛。
至于寺门口的匾额。
灵谷寺三字之上,另挂有老朱亲手写的“天下第一寺”的牌匾。
两块牌匾挂在门上,显得格格不入的同时,甚至有点献媚天家的意思。
“这块匾额?”
“回禀太子殿下。”见朱标看向老朱书写的匾额,智诚忙恭敬回道:“此乃是洪武三年,陛下到我寺中为北境阵亡将士超度时,亲手写就的匾额。”
“住持师兄本想将此匾珍藏起来,可贫僧以为既然是天家恩赐,就该将陛***恤阵亡将士的圣德仁慈之心昭告世人。”
“故而贫僧力排众议,特将此匾挂于灵谷寺匾额之上。”
见朱标微微颔首,好似对他此举甚是满意。
智诚眼眸转转,试探性低声问道:
“今日太子殿下领众祈福,乃我寺荣幸。不知我寺可还有幸,得太子手书?”
“哦?”
“太子殿下容禀,陛下当年曾做过佛寺行僧,与我佛当真有缘。而小()
僧一见太子殿下,只觉殿下身后隐有佛光笼罩,想来也是大福大智之人。”
“故而小人这才敢斗胆恳求,求殿下留一手书于小寺。”
“若天家父子各留手书于本寺,当真乃是天家仁慈以待万民。传扬出去,也不失为千古美谈。”
“说的好。”朱标笑着点头的同时,当即下令道:“取笔墨纸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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