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东宫,朱标第一时间便命人卸()
下头上那格外沉重的冠冕。
在常氏、詹氏的服侍下,脱下里三层外三层的锦绣礼服。
待换上平日常服后,朱标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很是疲累的半靠在常氏身上。
“这继位典礼当真繁琐,若早知如此,还不如让父皇在皇位上多待几年!”
“你小子又说什么混账话!”
朱标正发着牢骚,老朱大步便走了进来。
常氏、詹氏见状连忙起身行礼,而朱标却累的爬不起来,倒在床上满脸苦涩重复道:
“早知继位典礼的仪式如此繁琐,儿子当真是不愿当这个皇帝。”
“混小子!”
示意常氏、詹氏起身后,老朱走到朱标身旁坐下,随意说道:
“如今你已继位,即便是想反悔也晚了。”
没有理会朱标那愈发苦涩的表情,老朱冲常氏、詹氏道:
“你们母后等你们过去用膳,你们两个先去吧。”
见老朱支走常氏、詹氏,朱标自然明白老爷子有话要说,随即微微坐起身子,率先问道:
“爹,您是想问为何赐詹徽少保之名?”
“嗯.....”
被朱标戳穿心思,老朱尴尬之下偏要反其道而行。
“你是皇帝,想让谁当太子少保让谁当。”
“咱就是问问,咱啥时候能带兵征讨倭国!”
“上元节后。”
朱标坐直身子,认真道:“如今军中诸将已然是迫不及待,发兵也是宜早不宜迟。”
“况且大军陈兵北境已久,也该早些发兵,稳定军心。”
“上元节一过,便可兴兵。”
“好。”
见老朱微微颔首后便不再言语。
朱标也不墨迹,直言道:“赐詹徽少保之名,乃是想将来把他带到倭国战场。”
“嗯?”
“敬禅台一事,想必您应该也已知道了。”
“詹徽连自己二叔都能视作垫脚石,足以见得此人功名之心颇盛。”
“若以他督战倭国战局,想来定有奇效。”
“更重要的是。”
朱标眸光微凝,语气低沉道:“屠灭倭国百姓的骂名,不需蓝玉他们担,更与天家没有任何干系。”
“一切都是詹徽这个太子少保的自作主张!”
老朱闻言沉吟数秒,旋即重重点了点头。
詹徽一心想要进居高位,自然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一旦让他明白屠戮倭国之人合乎朱标心意。
他自然能做到十分狠决的地步。
而且老朱也算看明白了。
于朱标眼中,詹徽俨然要成为一副白手套,替天家做一些想做却又不好明着做的事。
“也好。”
“詹家丫头已是皇妃,有这层关系在,詹徽将来自然能发挥最大作用。”
“只是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