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攥紧小拳头,“等父皇驾崩了,我当了皇帝……”
王承恩连忙打断他的话:“太子爷,您口渴吗,奴婢让人给你找些蜜水来。”
朱慈烺摆摆手,恨恨地说道:“这次真是便宜了那个赵王世子。”
“便宜?”
云逍呵呵一笑。
朱慈烺瞪大眼睛:“蝗虫有毒,那恶人会被毒死?”
“杀人总要有个罪名,毕竟是朱家的人,哪能直接给杀了?你父皇脸上也不好看。”
“再说了,杀一个藩王世子,有什么意思?”
云逍笑呵呵地说着,眸子里却满是寒意。
朱慈烺更加迷惑了:“什么样的罪名,才能杀了那个恶人?”
云逍又笑了笑,“刺杀太子,这个罪名够不够?”
王承恩一个哆嗦,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
朱慈烺越发不解:“那恶人,只是说要把叔爷爷和我抓到王府去当太监,并没有刺杀我啊!”
云逍笃定地说道:“刚才没有刺驾,等会儿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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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吉很贴心。
投喂的很仔细,很认真。
整只的蝗虫,朱由棪难以下咽。
周遇吉特意让兵士,将蝗虫给捣碎了,慢慢地投喂。
还怕朱由棪吃撑着了,隔会儿给他喝几口水。
朱由棪昏死了过去,他还特意让人用水给泼醒了。
凡事都重在过程不是?
周遇吉是个标准的武将,其实不怎么喜欢干这样的脏事,锦衣卫、东厂番子来干这事最合适。
可今天他却干的贼舒心。
三条人命,以及好些人的活路。
都被这狗屁世子给祸害没了。
这时候伺候他,心里面说不出的舒畅啊!
一斗蝗虫,足足投喂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全都进了朱由棪的肚子。
朱由棪的肚子,跟身怀六甲的孕妇有的一比。
他躺在地上,口鼻流淌着花花绿绿的液体和残渣,双目呆滞,就跟死了一般。
“兄弟们,收工了!”
周遇吉拍拍手,招呼兵士们上了马,朝着车队的方向呼啸而去。
“快,赶紧救世子!”
赵王府的人慌忙上前,对朱由棪一番捣弄。
朱由棪足足吐了一盆,腥臭的气味刺鼻,几名王府侍卫忍不住恶心,在一旁也跟着吐了个一塌糊涂。
“杀了他们,扒皮抽筋……”
朱由棪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赶紧把世子抬上马,回王府!”
“先去几个人,跟王爷报信,让王府的医官做好准备!”
侍卫们七手八脚地将朱由棪抬上战马。
几名侍卫先行一步,急惶惶地回王府报信。
剩下的人,则是护着昏迷的朱由棪跟在后面。
不多久,报信的侍卫就追上了车队,远远地绕开,然后一路狂奔来到安阳县。
到了赵王府,赵王朱常?却不在府上,而是去了城外,视察自己的王陵去了。
侍卫给赵王妃禀报了朱由棪的事情,同时又快马出城,去禀报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