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已经死去，只剩这具空了的躯壳在人世间游走。

但棠莞对司淮还有司奶奶挺有好感的。

他们虽然都不喜欢笑，也不算温柔，但不知道为什么，棠莞想要他们开心。

棠莞压了压头上毛茸茸的帽子，穿着一身小浣熊同款衣服，蹦蹦跳跳地往楼下走。

准备上楼叫棠莞下楼的管家，差点被棠莞撞上。

好在棠莞及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才没有撞上管家。

她很少这么冒失，有些不安地压了压帽子，拿起陆蔺新买的平板，在上面写了句。

[对不起姚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姚管家巴不得棠莞更加活泼点，这么点重量，根本难不倒他。

于是管家摇摇头，态度温和得不像话：“没事，快下去吧，司总是来看你的。”

棠莞点点头，然后一溜烟地跑了下去。

她身后圆滚滚的尾巴也随着棠莞的动作，一摇一摆的，很是可爱。

让姚管家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发到陆家的家族群里。

【姚管家：棠小姐真的太可爱了！这只小浣熊是谁家的呀？】

最配合姚管家的快乐小狗陆泽，他率先出击。

【陆小少爷：是我家的，是我家的！我要把拐走！】

【陆大魔王：？？？陆泽你再说一遍？】

【陆·没有地位·泽：对不起妈妈(tt)，小姨是大家的。】

滑跪得格外顺畅。

这个小插曲没能让棠莞知道。

棠莞不怎么喜欢使用聊天工具，所有的电子设备在棠莞的手中都是学习工具。

聊天功能她用得很少。

棠莞跑到楼下，听见的就是一句。

“听说司家将苏佳佳收养了？怎么你们准备培养继承人了？”

棠莞听见苏佳佳的名字，微微一顿，脚上的动作降速，突然慢了下来。

苏佳佳被司奶奶领养了吗？

棠莞明白自己应该恭喜苏佳佳的，毕竟司奶奶和苏院长不一样。

司奶奶是一位很正直的大人，被她教导的孩子，长大了一定也会很正派。

可不知为何，棠莞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

她眨巴了眼睛，将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

她应该高兴才是。

应该祝贺司奶奶有了一个可人的孙女，祝贺苏佳佳有了新的家人。

然而下一秒，棠莞就听见司淮用那道冷漠的声音开口道：“怎么可能。”

“我们家不会随意领养。”

说到这里，棠莞似乎都听见了司淮语气中的轻蔑。

但下一秒，司淮的声音里又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情绪：“收养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

陆蔺看着从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对着棠莞招了招手。

“在那站着干嘛，过来。”

棠莞感受到陆蔺和司淮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了压头上的帽子，然后小跑到陆蔺的身边。

陆蔺一把抱起棠莞，却发现司淮的视线一直落在棠莞的身上，轻轻咳嗽了一声：“行了，再看也不是你家的，把你眼神收一收。”

棠莞悄悄地转过头，和那双看起来冷漠的眼睛对上。

然后微微一愣。

现在的陆蔺：别看，看了也不是你家的。

以后的陆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