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姜管马擦脸的功夫,李天顺已是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看似非常随意的问道:“姜大人,您想怎么谈?”
我想怎么谈……姜管马一愣,马上放下毛巾道:“李捕头,您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其实都是我那个不孝儿子犯得错。”
此时他已经想好了,既不能去找狄杰,更不能让这个李天顺带自己去见长公主或太子,一定要把这件事认下来。
毕竟儿子犯的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重罪,只要能坐下来谈,就有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希望。
就在他以为,李天顺一定会先数落一番自己解气时,却见李天顺笑了笑道:
“姜大人此言差矣,其实从供词上来看,蓄意勒索下官和下官家人的应该是那个郭管家,令公子就算有错,应该也是个从犯。”
“对对对,李捕头您说的太对了,我儿就是从犯,是被那个郭管家教唆的!”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姜管马就突然叫道,看向李天顺的眼神里也有了光。
为官多年的他已经极其敏感的察觉到,李天顺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我变成了下官,这就意味着这事有的谈……
果然,就见李天顺用力点点头,似乎非常赞同自己的话,又道:“还有件事下官要与大人说一说,就是我幼妹伤了郭管家的儿子的事。
供词上写的清清楚楚,是郭管家的儿子调戏我家人在先,我幼妹才不得已反抗的,不知大人认可不认可……”
“认可!”姜管马立刻大声叫道:“他该,他活该!
李捕快请放心,这事跟您的家人一点关系都没,郭管家的儿子要有什么想法,本官就亲自打断他的腿!”
里屋内,看到这一幕的狄婵儿和赵武平是既高兴又不解。
高兴的是李天顺只是几句话,就把小虎妞误伤人的事化没了,不解的是李天顺为什么不再追究那个姜公子的罪责?
狄婵儿小声问赵武平:“赵叔,天顺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那个姜公子是主犯,难不成他想包庇吗?”
赵武平“咔吧”了几下小眼睛,他也不清楚李天顺要干什么,这不符合这小子嫉恶如仇的性子啊?
百思不得其解间,还是小声回了句:“小姐您别急,咱们往下看。”
就见李天顺对着姜管马竖了竖大指道:“姜大人说的太好了,虽然你我是第一次见面,但您刚才那番话让下官明白了,你也是位嫉恶如仇的好官!”
“那是,那是。”姜管马用力点着头道。
虽然他还在画魂儿,不知道这个李天顺阴一阵阳一阵要干什么,但让他心里多少有了些底的是,起码对方已经把自己儿子摘了出来。
正这么想时,就见李天顺突然眉头一皱,道:“不过姜大人,有些话下官还是不得不说您两句。”
“您说,您说。”姜管马的神经再次绷紧,忙应道。
李天顺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其实贵公子也是不争气,虽说他是从犯,但姜管家和那些家丁毕竟是他管的人,您说他能脱得了干系吗?”
“李捕头您放心,老夫回去以后一定好好教训他,先打一顿,再禁足他一年您看如何?”姜管马道。
“不错!”李天顺点点头,又换做一副替姜管马超心的神情道:“除了禁足外还要让他明白,即使是下人犯了错,作为主子也要承担责任。
比如说把骗的钱该还人家还人家,包括以前他们敲诈的那些苦主,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道什么叫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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