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这事也就是了了,”乔氏的声音冷下来,“翠珠,我也得警告你一句,丢了东西敢赖在我的人头上,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翠珠急的都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打人,这耳环是她亲手放在碧螺床上的,这耳环也是她和侯爷的定情之物,价值不菲,竟被人这么不明不白的拿走了。
她这叫什么羊肉没吃上还惹了一身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乔氏离开了仁寿居,这种事也没办法证明,就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夫人,那这对坠子怎么处理?”碧螺小声问。
“不就是你的吗,”这耳环是金丝线勾着宝石珠子串的,价值不菲,“如果你看着堵心,可以拿去典当行当了。”
“谢夫人。”
乔氏刚要往清韵居去,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几日不见,该去学堂看看博川了吧。”
乔氏刚到了学堂,就见顾博川急匆匆的往外走。
“博川你这是要去哪儿?”乔氏问。
顾博川没想到乔氏会来,他忍下悲伤,还是恭敬的行礼,“见过母亲,我听说家里出了些事,担心……担心您和妹妹,想回去看看。”
“你有心了,我和声声没事,就是府上一个叫翠珠的粗使佣人被火烧的毁了容,与你无关,不用回去了。”乔氏坐下,“古人云,少年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好好读书吧。”
乔氏饶有兴味的抬头打量顾博川的表情,十几年后,能将乔家灭门的刽子手,该有多深的心机和城府。
果然见他脸上不动声色,乔氏轻笑,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好吧,既然他要演,那她就陪他演下去,也该让他尝尝这杀人诛心的滋味。
“前几天先生教的书可会背了,背给我听听。”乔氏问。
顾博川心如针扎,面上却不动声色,“泾以渭浊,湜湜其沚;宴尔新婚,不我屑以;毋逝我梁,毋发我笱……”
“诗词喜庆,博川为何读的如此凄怨,高兴点。”
顾博川攥紧拳头,他脸上沉静,但是额上的跃起的青筋出卖了他。
顾博川又背诵了一遍,强颜欢笑这出戏被他演的着实不错。
“对了,我上午去过佛寺,博川你帮我抄点经文吧,我傍晚让碧螺来取,顺便帮我送去佛寺烧了。”
乔氏又将厚厚的一沓经卷放在顾博川面前。
“是,母亲。”
“快抄吧,太阳下山之前,得紧巴巴的才能抄完。”
乔氏有些疲倦,从学堂出来她便回了清韵居。
乔氏留了丫鬟司琴在外面观察仁寿居的情况。
乔氏回了清韵居没多久,果然见顾景安偷偷摸摸的来了仁寿居。一步三张望的看,可不是偷偷摸摸吗?
顾景安听闻翠珠的情况,他是心疼坏了,翠珠最好颜面,万一伤了容貌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