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骚动,柴火堆后面传来两个人嬉皮笑脸的嗯嗯声。
她们俩倒干得酣畅淋漓,可把小丫鬟和小毛驴气坏了。
“呸,一对狗男女,迟早有一天被东家发现,你们俩好日子总有一天到头了!”小丫鬟嘴里念叨着,心里想着晦气来个字。因为,王二丫和马书奎仅仅是和她中间隔着一堆柴货。
她们俩的喘息声,伴随着小毛驴“滴嘟,滴嘟,滴嘟”的脚步声,在小丫鬟耳边回荡。
听着两个人不知廉耻的淫荡笑声,小丫鬟气得“啪”的一扫把棍子打在小毛驴的屁股上。“你这畜生,总是偷懒,一旦被东家发现怪罪下来,我小花也跟着你倒霉。还不快带你给拉磨啊!我叫你偷懒,我叫你偷懒......”
小毛驴无缘无故遭遇小丫鬟拍打,心里不服。
我去,你一大早把我从茅棚牵过来,蒙起我的一双眼,尬起来磨盘就让我推磨。
干到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我一口水没喝,一口草饲料没吃,尽心尽责的为你小丫鬟劳作,不就是害怕你受东家怪罪么!现在倒好,她王二丫拿你取笑,你就拿我小毛驴煞气。什么玩意儿,你们人世间的人难道都是这么的没良心?
哼,老子我也不干了!
谁让你无缘无故的打我呀!
小毛驴怨气冲天。
它索性停下脚步,甩甩头,企图将小丫鬟给它戴着的眼罩甩掉。
一边用一只脚使劲的往后蹬去,“叭”小花的注意力放在柴火堆那边,没想到小毛驴会突然间甩开蹄子乱蹬一通。她来不及躲闪,被小毛驴一脚踹在屁股上。我滴个乖乖弄地咚,幸亏小毛驴被蒙着眼,如果把眼罩拿掉,估计一定会找准小丫鬟的膝盖踢过去......
“哎吆歪......”
小丫鬟“噗通”一声倒地,她嘴里骂骂咧咧:“小毛驴,你,你也欺负俺了,呜,呜,呜......”
小丫鬟疼得哭出声。
十八九岁的小丫鬟,一气之下,也顾不得东家责怪什么的,不顾一切地甩掉手里装有小麦粒的簸箕,里面的小麦粒一呼啦撒了磨坊一地......
“呜,呜,呜你这畜生,捆不住螃蟹捆鸭蛋。叫你干活的是俺东家,怪俺什么事,你凭什么踢俺呀?”小丫鬟真的生气了,她是坐在地上,如果是站着,估计一准拿起树枝丫抽打小毛驴屁股。
“哆咴,哆咴,哆咴”
小毛驴也火了,“咕咚”一声倒地,那尬在它身上的木头柄,即刻被小毛驴的驴脾气掀翻。
怨啦!
它扯开嗓子,张大嘴巴,睡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歇斯底嘶吼:“哆咴,哆咴,哆咴......”
磨房里,一时间驴喊马叫。
加上小丫鬟哭闹,吓得磨坊草堆后面正在寻欢作乐的马书奎和王二丫不知道发生什么,一刹那被吓得失魂落魄,手忙脚乱......
害怕驴叫声招揽闲人过来看个究竟,王二丫和马书奎迅疾终止两个人的嬉戏:“他奶奶的,这头该死的小毛驴,看老子不杀了你!”
马书奎意犹未尽,又不得不悻悻不快地起身,开始自顾自地找自己脱掉的裤子。
王二丫刚开始听得丫鬟小花的叫骂声,以为是小花被自己取笑了有些不服。才故意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直至她王二丫。
小毛驴这一叫唤,可把个王二丫兴致打消得一干二净。
马书奎一骨碌爬起来,王二丫极不情愿。
难得和你马书奎接触一次,就这样被一头小毛驴和小丫鬟给搅合了,免不了有些可惜和心心念念。简单马书奎忙着穿衣服,她也被迫从柴火堆后面坐起来。见得马书奎草草地穿起衣服,并对着懒洋洋的她催促道:“还不快点穿衣服?难道你在等赵国登来个现场捉奸吗?切......”
王二丫瞟一眼马书奎,伸出一只胳膊:“来吧,拉人家一把嘛,嗯......”
她噘着一张樱桃小嘴,一脸不爽的样子。
马书奎攸不过她。心里想着:奶奶的,都火烧眉毛了,她还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被赵国登逮到,我看你还这么装纯么。自己裤带还没系好,只得腾出一只手去拉王二丫。都说开过荤的女子,疯狂起来天塌下来都不怕,马书奎从王二丫身上总算领教一回。
只见那王二丫缠着他,一只胳膊绕住马书奎的脖颈,慢悠悠的抬起一条腿,马书奎开始有点目瞪口呆。他一时间被王二丫翘腿绕着自己脖子的动作,搞得有些不明就里。幸亏王二丫及时提醒他:“嗯......瞧你这笨蛋家伙,人家是要你给我穿裤子嘛!”
说完,另一只手也搭上马书奎的脖颈。
这么一来,马书奎只好放下自己要系的裤带,先给王二丫穿上裤子。
被他捞起的旗袍,先给王二丫放下,接下来在拿起裤子,给她穿上。
王二丫淡定如神,马书奎有些惊讶。
他不知道王二丫心里明白,赵国登才不会因为一阵小毛驴的叫声,引起他的注意。
要说赵国登这个人,除了认得金银珠宝,其余,连他老爹老妈都不在他的眼下。
何况她王二丫,一个被送过来抵债的人。再说了,赵国登这一会除了他和账房先生整天交头接耳,满脑子都是赚多赚少,小算盘打得咯啷咯啷作响。其次只有对王德霞感兴趣之外,仿佛对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在他眼里。
别人不知道赵国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王二丫还不知道吗?
这家伙鬼精鬼精得很,可别小看他对任何人笑脸相迎。背地里,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只是,赵国登杀人和马书奎杀人用的手段大相径庭。马书奎用冷兵器的刀剑,而赵国登用的是软刀子。他用掏光别人口袋为主打,只要钱不要命。
马书奎是不知道,王二丫是胸有成竹。
她的不紧不慢,倒把个马书奎干搞得晕头转向。
给王二丫穿上裤子,自己才急急忙忙系好裤带。接下来将自己周身拍打一遍,为的是沾在身上的柴货被人看出破绽。王二丫拖着懒洋洋的身躯,给自己的头发理一理,脸颊徘红的一张脸上,布满的是未能达到尽兴地遗憾。
“嗯,急什么吗?害怕了啊!堂堂地乌金荡土匪头子,也有害怕的那一天,咯,咯,咯......”
王二丫用一根手指头推着马书奎的额头,飘过去一个媚眼。接二连三的笑声,唯恐天下不乱,吓得马书奎瑟瑟发抖。他试图用手捂住王二丫的一张臭嘴,怎奈,那王二丫满不在乎的样子,好像今天马书奎不把他尽兴就决不罢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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