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本体，依旧拥有生命的手指，这种事情太诡异，让凌小蛮背后发凉，冷飕飕的。

“这儿已经有两百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中年人开口：“可惜了，来的是一个毛头小子。”

凌小蛮走过去，看了一眼中年人，有几分错愕。

因为，中年人脸和自己很像。

不，大概率是自己和中年人很像。

“你是我爹凌云？”

凌小蛮有些亢奋！他从出生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交由哥哥照顾。

难道自己今天竟然见到了父亲？

中年人摇头道：“我是零。”

凌小蛮稍稍有点失落，同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们都说你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还以为你已经穿越了天渊，去了真正的九天。”

零摇头道：“不，我一直都在这儿，镇压这根断指，幸好，我在天渊深处找到了一滴上古凶神白虎的精血，这才可以镇压到现在。”

“这是谁的断指？”

“曾经打碎九天的某人断指，多半就是凶神白虎将其抓下，我若是离开，这根断指就要离开此地，整个九天大陆都要生灵涂炭。”零道。

凌小蛮摇头：“不值，你把自己的一生都搭了进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贡献。”

零哈哈大笑：“我只是一个傀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

凌小蛮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被誉为最强者的零，竟然是一个傀儡？

这让凌小蛮想起了之前观想山的那些傀儡，都被观想道人杀了，把肉身炼制成了傀儡，然后再把灵魂禁锢在其中。

难道零也是那样的傀儡？

不过，凌小蛮问起来，零却摇头：“不，我只是一个人炼制出来的傀儡，要用我做独立的分身，因为我只是一个实验品，所以，我叫‘零’，要说全名，我应该叫做‘零号实验分身’。”

凌小蛮有些好奇，摸了摸零的身体。

简直就像是人类的血肉，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来有一点傀儡的迹象。

“你能有后人吗？”凌小蛮问道。

“能。”

零的心情十分平静，果然如同一个普通的傀儡，别人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只是，凌小蛮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道：“凌云也是傀儡？”

零摇头道：“不，你恰恰说反了，凌云才是成本体，我是独立分身。”

“什么？”

凌小蛮傻了，感觉信息量实在是太大，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所谓最强的零，竟然只是自己父亲的一个傀儡？

必须要平静一下。

他又问了许多，这才可以肯定。

不错，身为最强者的零，确实是自己父亲的傀儡。

而且……

零确实有后代。

是和洛神一起生养的后代。

凌小蛮都有点懵了，不知道自己和洛神后人算什么关系。

尤其是洛峥和洛离。

算是自己的侄子和侄女？

“这片空间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这儿就应该让我这种傀儡逗留。”零道。

凌小蛮又问：“那我爹呢？”

“大概在九天。”

凌小蛮满足了，谢过零，离开了这片空间。

然后，走出茅屋。

发现外面的火海已经消失不见。

周围的毒气已经扩散！而且都如避蛇蝎一般，躲着自己。

离开毒气范围，凌小蛮揉了揉眼，看着远处打瞌睡的女子，忽然揉了揉眼，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