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玉如意跳起来给了卖关子的探子一个暴栗,“都什么时候了还让我猜呢?”
探子捂头倒吸凉气,“白蚁肚子里有特调的毒药!六公子!医师说这才是水疹根源!”“还愣着干什么?”玉如意皱眉,急忙催:“还不快让他回来见我?”
“是是是!”探子赔笑着去办了。
目送他背影远去,玉如意呼出口气,刚想召来敬竹云鹰,把这消息给殷罗送去。却又见不远处,白绮山庄守门人之一的孟春飞奔上山,“六公子,不好了!六公子——”
“你妹的,你才不好了呢?”玉如意小声嘀咕一句,抱胸向他快步走去,“又怎么了?”
“咱们白绮山被人围了!”孟春手足无措,“怎么办啊?!”
“白绮山被人围了?”玉如意彻底懵圈,他眉头间能夹死一只苍蝇,“哪个王八蛋?白绮山招谁惹谁了?你们这些守门的干嘛呢?谁围咱们,打出去不就行了?”
“他、他,他们是军队啊!个个拿着长戟,人多势众的……”
“军队?渊缙王打过来了?”玉如意扶额瞪眼,“不是?等会儿?哪门子军队?渊缙王不是要攻打上京当皇帝吗?他围白绮山干嘛?我也不是皇帝啊?!”
“谁说来的是那要谋反的渊缙王?”
熟悉的少年嗓音飘进玉如意耳朵,他不可置信右转头,只见蓝衣河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右侧山路,在他身后,跟着十几名手拿长戟、目色凶狠的兵。
“河淡!是你小子?”玉如意真的不懂了,“你怎么在这儿呢?你要干嘛啊?”
“奉宏帝陛下之命,来白绮山接殷公主回北辽!”河淡答得理直气壮。
“你俩添乱呢?”
日渐昏黄。
上京西城门失守之际,殷罗尚在皇宫。
三响剑折碎,匪兵刀刃割断晏枷咽喉,在她白皙脖颈留下死痕,她倒地,再也没起来。
郁枫嘶吼着杀红了眼,力战后他重伤昏迷,如今也生死不明。
同守西城门的小批御林军与安泰司护卫尽数亡覆,刀断戟弯,血流成河。
东城门这边。
泗子亓凭一己之力歼灭八千匪兵,真气枯竭,当场坐化。
他死后,尸身与阿贺一样,化成粉末随风高升,飞散四处,护城河凝成的水墙刹那消失。
而镇守北城门的明昉三人寡不敌众,她几次三番跌落马下,眼看亦要坚持不住了。
主城门。
一青一白对立站在金舆驾辇前,气氛说不出的奇怪。
半天过去,两人一句正经话都没聊,只讨论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掣肘意味却很明显。
池临静照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明之渡说什么他就附和两句,心不在焉的。
明之渡照旧是那副笑面虎的模样,找了些话题等着池临静附和,神经兮兮的。
当辛举松禀报“西城门已拿下”这个消息后,这场莫名其妙的会话终于结束了。
池临静踱步欲走,却闻明之渡在背后问他:“你是本王大皇姐的孩子,对吧?”
青袍清楚明之渡这是在试探,试探他这南夏的摄政王,是否打算插手明氏皇族的事。
“待本王登基,愿与南夏交好。”明之渡话音含笑。
不等池临静答复,辛举松就开始高声呐喊,招呼所有匪兵:“收刀,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