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欢和蓝玉柳两个人肯定不一般,以前只以为蓝玉柳不一般,以为鲁欢只不过是朱獾在省城的打工朋友误打误撞来到驴不到村,现在想想没有那么简单,去镇上打电话给鲁欢的爸爸妈妈,她爸爸的那一句“缘分缘分啊”看来有深意,必须摸个清楚。
蓝玉柳和鲁欢两个人以前素不相识,就这么几天,居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好姐妹,甚至是闺蜜,当然这只是朱獾的猜测,两个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只有她们自己彼此心里清楚。说不定是各怀鬼胎,各有所求,相互利用,相互演戏。
蓝玉柳和鲁欢来驴不到村、想方设法住进老宅、住进自己的家到底有怎么样的图谋呢?难不成真是朱先生所说为“寻仇、盗宝”而来?蓝玉柳有可能,鲁欢肯定不可能,但她的单纯和天真越来越觉得是装出来的,只不过以前接触少,看不出,现在天天朝夕相处,一下子看了出来。
唉,以前一个瘪嘴婆已经够朱獾对付,现在杀出个黄秋葵更加头痛,想不到来个蓝玉柳和鲁欢,还天天住在自己的家里,差不多时时刻刻在一起。
咦,蓝玉柳?鲁欢?太祖奶奶梦中说的“柳绿至,老宅安”的“柳绿”会不会是“柳鲁”啊?这“绿”和“鲁”在驴不到村的方言中发音差不多。那样的话,这蓝玉柳和鲁欢到了驴不到村到了老宅住进我家,那是好事?老宅可以平安?
难道不是吗?我滚进太平塘,差点冻死和被瘪嘴婆用木剑刺死,要不是鲁欢和蓝玉柳暗中相助,我还能活到现在吗?还有,如果没有鲁欢和蓝玉柳天衣无缝的配合,我能装神弄鬼在黄秋葵面前在乡邻们面前充仙子吗?
朱獾惊喜交加,要是太祖奶奶梦中所说的是“柳鲁至,老宅安”的话,那蓝玉柳和鲁欢就是她朱獾的贵人,那她不应该对她们两个存有戒备之心,而是应该掏心掏肺,大情小事都和她们商量,一起对付黄秋葵、对付瘪嘴婆,那岂不是胜券在握?老宅必安吗?
正当朱獾想得开心,拉得舒心的时候,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你怎么不回自己家拉?一定要到她家的茅房里拉?”
“自然有讲究。”
“这拉屎还有什么讲究?一脱一蹲一拉一擦不就完了吗?”
“你懂个屁!如果我们回去拉,要想再返回来进她的家就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即使有可能,也会被她看出破定。”
“那读破绽,朱先生那里我听过好几次。”
“你以后如果在我面前再提那老东西,小心我永远把你扔在这破山村破宅子里。”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哎,你说我们这破宅子一定会拆吗?”
“一定,一百个一定,一千个一定,一万个一定。”
“我看不一定,她已经成为真正的仙子,她不可能让老宅拆掉。”
“仙子有什么用?有钱才有一切。再说黄秋葵她已经是驴不到村的村官,一切她说了算。”
“她说了算?那她今天还跑?还让豆芽菜迎那朱云山回家?”
“你懂个屁,人家这是以退为进。她又不是因为豆芽菜而回省城,人家是住不惯这破山村破宅子,今天早上一早就和我说昨天晚上她根本没有在家里睡,实在是太冷。”
“不在家里睡她睡哪里?难不成外面比家里热?”
“人家和她带来的那些人都睡在车上,开着热空调呢。”
“热空调?什么是热空调?难不成比炭盆子还要热?”
“你懂个屁,唉,这么冷的天真是难为玉柳她住在这么破的宅子里,没有热空调不说,那马夜叉说不定连炭盆子都不肯生。”
“你懂,你懂她的屁,你自己去拉屎。”
“喂喂喂,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根本没有那个关系,我们都是为了以后能在城里住上大别墅。你陪我进茅房,我总觉得她家的任何一个地方瘆人的慌。”
“你也就我这里是一只老虎,其他人面前完完全全是一只病猫,特别是在她和她面前。”
“你不要她她她的她,快去拿开那块木板。这马夜叉,怎么只拿一块木板挡粪坑?玉柳她能上的了吗?”
“你让你的玉柳来陪你拉,老娘心情不好。”
“哎哎哎,你别走呀,你走啦我怎么拉?”
“喵……”
朱獾蹲在粪坑上学叫了一声凄厉的猫叫声,吓得朱虎转身就跑,撞上回头朝茅房张望的斜眼婆,结果夫妻双双结结实实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蓝玉柳和鲁欢见朱獾那么长时间不回去,过来看朱獾,半路上见朱虎和斜眼婆双双倒在地上,问怎么啦?朱虎结结巴巴回答不上,斜眼婆没好气地呛蓝玉柳:“我们老公老婆躺地上恩爱碍着你什么了呀?”
蓝玉柳掩嘴而笑:“完全没有碍着我,你们继续恩爱,好好恩爱。”
鲁欢笑得更欢,弯腰问斜眼婆:“你们驴不到村夫妻是这样恩爱的呀?要不要我喊人过来帮忙?你们两个一大把年纪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吧?这是要造人啊?”“要你管,小草鸡!”斜眼婆就到一滚,从地上滚了起来。
“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断种绝代!”鲁欢毫不示弱。
“你骂谁是狗?你骂谁断种绝代?”斜眼婆顾不得拍一拍身上的尘土,质问鲁欢。
蓝玉柳过去相劝:“好啦好啦,不要吵啦,仙子在茅房里呢,你们吵得她拉不出,小心被责罚。”
“啊?她在茅房里?她怎么在茅房里?”斜眼婆身子一哆嗦,压向刚要站起来的朱虎,夫妻双双又重新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