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储刚出门的时候,司机小梁就已经开车在门口等着了。
金黄色的阳光铺满了别墅前的小路,伴随着车门的开合,程储坐进了后排。
嘉蓄紧挨着也坐了进来,程储冷眼看着他降下车窗,挥着手和他妈告别。
程太太笑着说道:“路上小心。”
车窗缓缓地升上去,车子慢慢启动。
程储闭上眼睛,小梁和梁妈一直都是在他家的,陪伴这么多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说:“去嘉先生的家里。”
小梁微微一怔,“好的。”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程储俊美的脸上,一侧在光明里,一侧在阴影里。嘉蓄问道:“不去公司吗?”
程储没有睁眼,淡道:“平平安安送你回家,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带着余温的手慢慢地抚上那张脸,嘉蓄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可是你越不让我去,就越想去公司,想大声宣扬我们的关系。”
“我们没有关系。”程储懒得反抗。
没有反应就是默许,嘉蓄慢条斯理地抚摸着程储的指缝,将柔软的黑发一圈一圈地缠在修长的手指上,“哥哥,我们是家人。”
“而且我们明明睡过了,睡过很多次。”
程储眼睛都没抬一下,倒是一直目视前方的小梁差点撞到路边的马路牙子。
车辆直拉拉地偏移路线,嘉蓄好心地提醒道:“小梁先生,要看路。”
“不……不好意思。”小梁回过神来,车辆恢复平稳行驶。
过了几分钟,嘉蓄又不安分地开始拽程储的领带,“哥哥,我想亲你。”
程储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你越界了。”
手上力道收紧,嘉蓄扯过领带的同时凑了过去,程储偏过头,吻落在脸颊上。
湿润的吻贴在面颊,嘉蓄说: “你肯定在骂我无理取闹,可以说出来啊,我喜欢你骂我。”
“有病?”
嘉蓄轻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哥哥,装了好久。”他继续轻吻着,手也慢慢地往劲瘦的腰上走,“可是做自己的感觉真的太好了,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想把对你的喜欢一字一句挂在嘴上,永远让你知道。”
程储瞥了眼窗外的风景,看见一片翠绿的竹林,幽静的,没什么人,突然道:“停车。”
司机小梁愣了一下,疑惑地扭过头:“程总?”
“停车。”程储重复了一遍,又问:“我还有领带在公司吗?”
嘉蓄伸出手把程储胸口的领带抹平,“有,我买了很多的领带在公司,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
“好。”程储淡淡地说道:“下车。”
“做什么?”
程储甩开嘉蓄的手,修长的手指插进早上打的领带结里,喉结微微地滚动,下巴轻轻地扬起,冷声道:“下车。”
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嘉蓄把身子往座椅上一靠,丝毫没有下车的动作。
一把拉开车门,程储一边扭开外套的扣子,一边拽着嘉蓄下车。
下了车,翠绿的竹叶在晨露的滋润下闪耀着晶莹的光芒,嘉蓄抱着手臂,那双眼睛比晨露还要漂亮。
把西装外套丢进车里,程储关上车门的同时嘱咐道:“小梁,你别下车。”
车内的小梁快速地解开安全带,慌张地看向窗外,事态的发展让他有些担心。
领带被一圈一圈地缠在手指上,程储将它绕成一个厚度, 他不喜欢暴力,大部分的时候,动口动脑都能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动手动脚?
对待大部分的事情,他都可以选择冷漠。
冷漠可以解决50%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只要他沉默,那些拿高薪酬的下属会总结归纳好所有选项,任凭他挑选最优解。
只要他沉默,那些所谓的追求者都会被他散发出来的冷气吓得退避三舍,但是沉默并不代表他没有反应,不会反抗。
拳头上挣来的面子,暴力中获得的权利,他一样会。
程储直接朝着嘉蓄的脸上砸去,“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居然敢惦记我?”
他身居高位多年,除了家人,很久没有看过别人的脸色行事。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惦记着他,捉弄他,还敢用言语骚扰他。
“就因为你对我好,我才愈发惦记你,我喜欢你,程储。”嘉蓄轻飘飘接下这拳,理直气壮道: “而且我惦记你,怎么了?”
“疯语!”
“惦记你的人那么多,只有我能得到你。”嘉蓄躲避着袭面的劲风,“哥哥,你知道你喝了酒之后,嘴唇有多热?舌头有多红?那样的你,只有我能看见,以后光着身子的事情,只有我能做。哥哥,你是我的,你明白吗?”
程储没有多言,直接拎起嘉蓄的衣领,照着他的脖子就是一拳。
头迅速一偏,嘉蓄躲过这一拳,拳风擦过脸颊,带着阴沉怒气的重量。
知道程储是动真格的,嘉蓄没打算愣着挨打,他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腰腹用力,攥紧程储的手腕,猛地将他压靠在车门上,“哥哥,你打不过我的。”
程储愤怒地瞪着他。
眯起琉璃般的眼睛,嘉蓄强迫性地捏住程储的下巴,恶狠狠地就亲了上去。
隔着厚重的铁皮小梁都能感受到热辣的氛围,他抽了张擦了擦额前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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