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0?
伸出湿润的手指,嘉蓄笑着说道:“对啊,还好哥哥上钩了。”
反手重重地甩了嘉蓄一巴掌,程储冷酷无情,“真当我动不了你?”
慢慢转过了脸来,嘉蓄毫不在意程储的威胁,也不在乎脸上的疼痛,静静地看着他,“还有力气,可以动我。”
他伸长手,拿过枕头下的那根皮筋,将散乱的长发绑好,“我也有力气,来,哥哥来,我准备好了。”
程储靠在枕头上,冷冷地看着他。
“我忘记了,光有力气不行哦,哥哥已经很稀薄了。”嘉蓄轻轻地摸了摸程储的脸,“我年轻,还可以再来几次。”
疯子总能逻辑自洽,程储无法和他交流,掀开被子,走下了床。
刚一站起来,小腿肚子一软,他只好撑在墙面勉强站稳身体。
嘉蓄抱住枕头一动不动,突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动程储手边的风铃,眼里温温柔柔的,“还记得这串风铃吗?”
程储没拿正眼看他,低头在散乱的衣裤中寻找自己的衣服,看见自己的衬衫西裤,他却根本弯不下腰。
没有观众的戏,嘉蓄也能自己演到底,他说: “哥哥,你告诉过我,有风的地方就是有命的地方。”
“我没有说过。”
“你说过的。”嘉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小黑屋里的风铃响了,我追随着风的方向跑了出去,哥哥,你救了我。”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往事不回头,程储冷漠地说道: “不要再叫我哥哥,我没有你这个弟弟。”
“当初,是你让我叫的。” 嘉蓄收起笑意,认真地说道: “那么多人看着我们,你让我叫你哥哥。
“我以为你要保护我,给我力量,没想到你只是想让我假装程逞。”
“只要他们把我当作程逞,就再也不会有人找你亲弟弟的麻烦,他可以平平安安,他可以长命百岁,我呢?我变成了那个可怜的牺牲品。”
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程储的目光越过他,停在那串老旧的风铃上。
嘉蓄耸耸肩,站了起来,伸手想去触碰他的胳膊。
程储往后退了一大步,拉扯到大腿内侧的伤口,疼得眉头一皱。
“你根本不记得我了。”嘉蓄直勾勾地看着程储,“你忘了我,对不对?就我还记得。”
“你不应该记得。”
“不记得什么?不记得你拿我、给你弟弟抵命这件事情?”嘉蓄一把将程储压倒柔软的地毯上,用手指揉了揉眼睛,“你都没和我道歉,我都原谅你,程储,我都原谅你了,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
一向清醒的大脑变得发懵,撑在地上的手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你利用我,这么多年,没和我道歉,没和我说对不起,我都原谅你了。”嘉蓄看着程储眼中的慌乱,“我有时候也想不通,你又想要我的命,又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该恨你还是谢你,所以我还是喜欢你吧。”
“嘉、蓄!”程储抓着他的肩膀,试图唤醒陷入死循环的他,“你疯啦?那时候才几岁,懂什么是喜欢?”
“那时候不知道,长大了,才知道我喜欢你。”嘉蓄捡起地上的衬衫,把程储结结实实地又绑了起来,“哥哥,可怜可怜我,我为程逞死过一次,你要你赔给我,才算数。”
“歪理。再敢把我捆起来,”程储咬牙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急忙把程储抱在腿上,嘉蓄慌张地捂住他的一只耳朵,生怕他左耳进右耳出,郑重地说道:“永远、永远不要放过我。”
永远两字很美好,手臂卡在腿弯,嘉蓄兴奋地横抱着程储转了几圈才回了床。
做完一次,程储的嘴边被喂了点东西,他唇线紧绷,不肯张嘴。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嘉蓄哄道:“这时候就不要讲究了,反正脏的是我的床。”
“吃两口,不吃的话,等会儿没力气。哥哥,乖,啊——。”
“好吧,我帮你把手解开,你自己吃。”
进食的本能在叫嚣,程储沉住气,最终还是吃了点东西。
笑意映照在嘉蓄的双眸里,他小心翼翼地喂了程储不少水。
吃完东西的下一秒,程储再次被抱在腿上。
时而被推上浪尖,时而被巨浪吞噬,他的脸色逐渐变得有些发白。
得偿所愿的嘉蓄道:“求我。”
“啪!”
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红印,谪仙般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扭曲,嘉蓄舔了舔嘴角,“哥哥,我喜欢看你害怕的表情。”
满背都是冷汗,平日里无波无澜的眼睛变得通红,程储说不出求人的话,只能用力地抓着嘉蓄的后背,溃不成军。
一道白光闪过,程储脱力地看着天花板,轻飘飘的一句话钻进他的大脑里——“哥哥,你尿了。”
屈辱的泪水盈满了眼眶,程储全身在发抖。
“脏坏了,”嘉蓄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明明做了恶魔般的事情,却带着天仙似的笑容,“像是我的一块小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