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楼道里响起沉重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夜里如同擂鼓一般。
“哎”,他敲完门才想起受害者一个人独居,于是四处踅摸着找到一根铁丝再次回到门前。
“咔”,门锁发出声响,他警惕地拉开房门,一股恶臭瞬间钻进鼻孔,熏得他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后退一步屏住呼吸走进房间,光亮快速移动一圈回到他的面前,他抬手打开客厅的灯,房间里的一切清晰地呈现在面前。
厨房的洗碗池里放着锅碗,餐桌上放着两盘剩菜,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白酒瓶和啤酒瓶,花生皮到处都是,垃圾桶里塞满了垃圾,有的垃圾已经掉在地上。
他的目光移到卫生间,墩布桶放在门口,墩布把横在地上。
“奶奶的,怎么可以住这么脏?”他皱着眉头走向左边的卧室,来到门口轻轻地推开了门。
“唔”,卧室里响起痛哼又似惊吓,同时更加浓烈的恶臭扑面,他后退一步定睛看向声响处,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暖气片旁,双眼满是恐惧。
刑炻回身推开对面的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床,上面堆着被子和衣服,再往里阳台内的晾衣架上挂着两件衣服。
他谨慎地走进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两个啤酒罐,罐口上满是烟灰,床头柜上也是。
确定没有人后他又返回之前的房间,打开灯后才发现女人脖子上的项圈和锁在暖气片上的锁链。
“哗啦啦”,女人畏惧地退向墙角。
刑炻停下脚步,掏出证件解释:“你别怕,我是执罚者!”
女人的目光落在证件上,确定之后双眼顿时出现泪花,嘴唇轻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对,我是来救你的!”刑炻收起证件点头,房间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女人坐的地方放着一个单人床垫,空地上几滩黄色液体,床垫旁边放着一个铁盆和一个塑料盆,铁盆里放着一双筷子,塑料盆里是粪便。
“你真的是来救我的?”女人哽咽着问,泪水夺眶而出。
“对,你等下,我去找个东西弄开锁链!”刑炻快步走出房间。
“哗啦啦”,女人捂住自己的嘴,无声地抽咽。
刑炻一顿翻箱倒柜找到一把钳子又返回卧室,跳到女人的面前:“你转过去,我先把你脖子上的项圈解开!”
女人抹一下眼泪:“你、你能把那个证件再给我看一眼吗?”
“可以!”刑炻掏出证件放在女人的面前:“他囚禁你多久了?”
“哇—”,女人放声痛哭,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你已经安全了,想哭就哭吧!”刑炻收起证件走向窗户,房间里的味道实在难闻。
女人哭了好大一会儿才收声,泪眼婆娑地看着刑炻:“麻烦你把我解开吧,我想回家!”
“你背过去!”刑炻挥下手。
“好!”女人用脏床单擦掉鼻涕,警惕地看他一眼才转过去。
刑炻抓住项圈,女人浑身一颤,他立马安抚:“别怕,很快就好!”
“嗯!”女人紧张地抓紧破床单。
“咔”,项圈断开,当刑炻取下那一刹,女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