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3章 踏雪行(七)  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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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姜屿点了下头,将被子往里推了一下,就坐在床边,“你醒过来多久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知予摇头。

他倾身凑过来,靠在她身上,安静了好一会,突然道:“我以前在南诏王宫见过一只很特别的蝴蝶,双翅上布满了淡色花斑,飞起来的样子很漂亮。”

“但它不常来我住的地方,总是想要飞到宫外去。”

谢知予微仰起头,注视着姜屿。

“后来它被其他宫人抓走,他们用丝线穿过它的翅膀固定在丝绢,永远留住了它。”

他问她:“师姐,你认为他们做得对吗?”

这听起来就是一个简易的制作蝴蝶标本的方法,行为倒是论不上对与错。

谢知予抬手抚上她脸侧,指腹擦过眼角,动作不算轻柔。

姜屿觉得有些痒,又有一点痛,便仰着脑袋往后退了一些。

“想把喜欢的东西留在身边是人之常情。”

“是这样吗。”谢知予喃喃道。

他凝视着她的眼眸,眼底晦暗不明,半晌,又答一句:“我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姜屿不明所以,正要再问,他倏忽靠近,抱着她闷声笑了起来。

“……”

恕她直言,她果然还是不能理解他这莫名其妙的笑点。

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坑了自己一把的姜屿选择了跳过这个话题。

“别笑了,先起来。”她用手碰了碰药碗,感觉到温度差不多了,拍拍他的胳膊,“药快凉了,快点喝了。”

谢知予直起身,眉眼舒展,嘴角勾着笑,心情明显比她进房时要好了许多。

他从姜屿手里接过药碗,窗外蓦地起了一阵风,吹得窗户吱呀摇晃不停。

姜屿走到窗边,正要将窗户关上,却见一只纸鹤乘风而来,晃晃悠悠,悬停在她眼前,闪烁着亮光。

她有些迟疑:“……给我的?”

纸鹤动了动脑袋,下一刻,绕在周身的亮光便聚成一道光幕。

是欧阳师叔的传信,言简意赅,只有一句话。

【阿沅病危,想见你们最后一面,速归,我在渝州等你们。】

*

“宁姑娘,你这次伤得比较重,周身灵脉都受了损伤,以后可要小心些,最好不要随便用灵力了。”

对于一名修道者来说,不能使用灵力便和废人无异,几乎可以放弃修道这条路了。

负责给宁秋治伤的弟子不清楚她之前的状况,只以为她是这次受了重伤,惋惜地叹了一声。

宁秋也没太在意他的语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觉得有些奇怪。

“灵脉受损?可我之前一直都没有用过灵力,怎么会受损?”

弟子没注意到她话里的异样,只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的灵脉天生比旁人要脆弱,承受不住大量的灵力,以后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宁秋点了点头,说:“多谢。”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在洞穴里面对骨妖时都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自那以后,身体里仿佛有股压抑许久的力量被释放了出来。

等弟子离开后,宁秋垂首摊开双手,尝试着回忆起最基础的术法口诀。

一簇微弱的火苗自掌心凭空蹿了起来,转瞬即逝。

……居然成功了。

可她不是灵脉堵塞,天生就用不了灵力吗?

宁秋眉头紧皱着,可还未待她多想,只觉得胸口闷闷作痛,她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又吐出一口血。

“师姐!”

池疏恰好从屋外进来,见到这一幕,忙不迭跑过去,找了干净帕子替她擦掉了嘴角的血。

若非是他,宁秋绝不会遭此一难。

池疏看向她的目光中不自觉蔓起了自责:“对不起,我……”

“这又不是你的错,不要和我道歉。”

宁秋打断他,抬眼见他愁容满面,又问。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是。”池疏放下帕子,“欧阳师叔传来纸鹤,要我们速速回去见阿沅。”

他顿了下,似乎是觉得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但逍遥宗还有事要处理,我恐怕不能和你们回去。”

池疏本就不算是天衍宗弟子,如今他与池既明已解开心结,自然要留在北地。

至于何时才能再见……

她找出宁清寒的玉佩,问:“这个还作数吗?”

“永远作数。”

宁秋知他难处,当然不会怪他,且有这样一句承诺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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