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甘一祖就紧挨着忠叔坐下。
他经验尚欠,推理经验也不足。自然也是逮到机会?,就和组里的前?辈学习。
“很简单的嘛。”罗七忠品尝着咖啡,“之前?我们不是查过况丽霞的出入境资料?她半年都不回大陆一趟,还有家庭有孩子在大陆,就算不想老公,又岂会?不想孩子?”
海城并不远,周六日两日假,已经完全足够况丽霞回去一次。
“能够让母亲忍住不回去看孩子,说明有其他更?重要的事留住了她。”
结果,几人顺藤摸瓜,还真的找到了况丽霞留在香江不返回大陆的原因。
周风旭拆开饭盒,他点的是一份芝士滑蛋嫩牛肉饭,芝士和蛋金灿灿的铺在白米饭上,色泽光鲜香味扑鼻。
几个?人都饿了,边吃饭边分析案情。
周风旭说:“况丽霞来港之后只做了两件事,第?一,开家具店。第?二,她找到大新保险业务员,购买了一份重金额的保险,这份保险单会?在家具店产生财务危机的时候派上用途。很明显,她是在专业人士的指点下,才会?买这么一份保险。”
“根据店长口述,她有次去况丽霞的住宅时,曾经看见她和保险员一起,甚至阳台还晒有男士底裤。”
“我们查过况丽霞先生的入境记录,况丽霞来香江开店以后,他只来过一次,时间对不上。”
也就是说……
甘一祖反应过来,放下筷子恍然大悟:“所以,阳台的男士底裤就不可能是况丽霞先生的,你们是怀疑况丽霞和保险业务员有私情!”
“不是怀疑。”施博仁已经吃完饭,他将?饭盒盖上,又从纸巾盒里抽出纸擦嘴,“是肯定有私情。孤男寡女,况丽霞的住宅晒有男士底裤,两个?人关?系不简单。”
“有私情,又牵涉了买保险。旭哥,我觉得情杀性质非常大。”
“走,下一站。”周风旭扒完饭,动?作利落的将?饭盒盖上将?筷子穿过饭盒,“大新保险公司。”
其他三个?人也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将?桌上的饭盒丢进垃圾桶。
大新保险公司就设立在油尖旺区的宝澜大厦里,宝澜大厦是商住一体的大厦,除了商业公司还有很多住宅百姓。
四个?警探陆续进了保险公司。
周风旭着黑色皮衣,掏出证件递给前?台,“重案组,请问你们公司是否有一个?叫严雷的人?”
前?台刚滴完眼药水,听到重案组的名号,她眯着眼扶着台凑近看了一下证件,“严雷?有啊,不过他昨天就递了辞呈已经不做了喔。”
这时,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青年,拿着麦当劳的纸袋走进来。
“koep!”前?台喊了一声。
青年停下脚步走了过来,额头上还顶着一块包扎的白棉布,笑眯眯问,“咩事啊?是不是想晚上约我看电影啊?”
“你就想啦。”前?台向青年介绍几位警探,“是重案组的警官来调查啊。”
说完,她又和周风旭解释,“koep以前?入职是严雷带的,他和严雷接触比较多,你们可以向他了解。”
koep与周风旭握手,笑着说:“我和几位阿sir早已经见过面了。”
十分钟后。
周风旭和施博仁进了会?客厅,罗七忠和甘一祖则找其他同事做调查。
koep端了两杯咖啡进来,放在两位警探的玻璃台前?,接着,他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周sir,我可不可以先问下是不是雷哥犯了什么事?”
周风旭说:“关?于?案件的内容,我们不能够透露太多。”
“理解。”koep陷入回忆起与严雷的相处,开始叙述过程。
“我刚入职就是雷哥带的,他帮了不少忙,新人期的两个?月,如?果不是雷哥带,我估计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也是那晚被严雷砸了啤酒瓶,koep不愿意追究的原因。
施博仁从衬衫的口袋掏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本子,记录下口供。
“雷哥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有点暴躁,很像炮仗一点就炸。”koep记起来一件让他不舒服的事,“有次进公司,门?口有个?流浪猫浑身都是泥,刚好蹭到他西裤上,他就一飞脚将?流浪猫踢了出去。”
“足足在空中翻转了两个?圈。”
koep纵使不是爱猫人士,也被流浪猫的惨叫声吓到心有余悸。
周风旭从皮衣里掏出一张照片,递到koep的面前?,“照片的人你认识吗?”
koep看着照片上的女人,一眼就认了出来,“认识,这不就是霞姐?不过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
“你清楚她和严雷的关?系吗?”周风旭取回照片。
koep想了想才说:“多少清楚,反正业务员嘛总会?有一两个?金主傍着。”
“金主?”周风旭不是很明白。
“对啊,我们每年都有‘业绩’要签大单,差不多都会?一两个?金主的关?系,期间要付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koep看着施博仁震惊的眼神,也没摘清自己,无?奈的笑了笑。
“没办法嘛,都是为了讨生活。”
讲好听点是包养,不好听就是肉体关?系。
周风旭又问:“他们最?近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
koep想了想,“具体不清楚,不过,霞姐同公司放言要换业务员,还点道姓要我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