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夏家平时和洛顺城的诸多大师都有往来,包括零眉道人、缺耳神婆、无妄仙师等等;
但诡异的是,几位大师,这段时日都不在城内。
好不容易电话联系上零眉道人,他说要事在身回不来,接着,向我们推荐了梁大师。
至于其他的大师?全都联系不上了,也不知他们去哪儿了,因着这些、才有了今日之事。”
夏冲滕的话说得很是直白,我也就懂了。
感情,这段时日,洛顺城中只有我一个阴阳大师在家。
其他的大师都行踪不定、联系不上了。
唯一联系上的零眉,那牛鼻子向夏家推荐了我。
但夏家这两兄弟,因我过于年轻,所以,弄了个枪手来试探我的本事,试探过关了才露面,请我驱邪。
这其中的弯弯绕,听着就让人头疼。
归根结底,夏家和我没有共事过,相互之间不信任,才有了这番试探。
我的这个年纪嘛,确实,在阴阳大师这等段位中,太少见了,无怪乎夏家不相信。
但夏家上来就动用枪手做试探,可以说,完全没将人命放在眼中。
夏家的跋扈可见一斑!
我沉吟片刻,伸手,将十万拢了过来,凝声说:“这活儿,我接了。”
“好,梁师,有你这话,我这心就放下一大半了。”夏冲纹神色舒缓开来,好话不要钱往外送。
我摆手示意他闭嘴,认真的看向对方:“夏老板,你是被女鬼侵扰时间最久的,你可有什么发现?
比如,女鬼出现的规律之类的,还有,你看清女鬼面相没,确实是上吊死亡的新娘子吗?”
“这?”夏冲纹眼中现出回忆神色。
我没有催促,室内陷入安静。
两分钟后,夏冲纹激灵灵一颤,眼中全是恐惧:“梁师,我记起来了,那鬼东西出现的时间,每一夜都是相同的,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
出现的方式五花八门,第一次的时候,我觉着异常,睁眼就看到女鬼面对面的横在我的上方,向下扑来!
我那时候像是被魇住了,拼命挣扎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女鬼压在身上;
时间过得极其缓慢,大概压了我一个小时的样子,女鬼两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我玩命挣扎,才清醒过来,一看时间,都后半夜三时多了。”
“第二次,我醒来上厕所,看了时间,就是凌晨两点。
这次,女鬼从马桶中爬了出来,扭动着身子,再度压在我身上,一个小时后,女鬼掐我,我再度挣扎惊醒,又是三时多。”
“第三次,就是昨晚,半梦半醒的,我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向外移动出去,到了别墅后面的小河处,一下子就被扔进了冰凉河水中!
红衣水鬼扑来,压住我,让我在水中泡了一小时;
后来,她掐我脖子,我挣扎而醒,时间,凌晨三时零八分。
我浑身湿透,但身在床上。”
“梁师,这三晚几乎折腾死我,但只看到女鬼一身红嫁衣,却看不清她的脸,我只是直觉判断,是新娘子回来索命,可新娘子为何怨我?
她太冲动了,上吊自杀的,我对她一直很好啊!”
说到这里,又怒又怕的夏冲纹都露出哭腔了。
我手指‘笃、笃’地在桌面上点着,等待夏冲纹整理好情绪。
这才扭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夏冲滕:“你大哥连着三夜鬼压床、鬼掐脖,你呢,什么遭遇?”
夏冲滕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沉默片刻,阴声说:“我比大哥好不到哪里去,只是,缺少一夜的折磨罢了!
我连着鬼压身、鬼掐脖两夜了,那感觉太恐怖了!关键是,那又不是我的新娘,为何要找我啊?”
夏冲滕满嘴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