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鸡老老实实待着,她扭头朝江牧之道。
回头就见江牧之拎着之前给爹穿的外套向她走来,只是身后没见到江父的身影:“怎么把衣服脱了?爹呢?不进来吗?”
江牧之摇头,想着先前戚宁说的吃鸡的话。
“吃鸡也行。”
路过戚宁时他掀起眼皮瞧了眼,又抿唇斟酌着点了点头。
反正有两只,吃一只留一只等大哥他们回来再吃。
只是做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杀鸡,他不太敢。
戚宁见大门已经关上,也跟着点头。
“妻主会杀鸡吗?”他干活是不少,但杀鸡这种事之前都是他爹和大哥干的,他只负责熬鸡汤,见戚宁摇头又点头,他有些怀疑地看向蹲在地上的人。
只见地上那人将两只野鸡放在一个用木棍画的圈里,人却离两只野鸡远远的,很显然那圈是戚宁临时画的“鸡圈”,只是这“鸡圈”显然困不住野鸡,刚落地两只野鸡就撒欢一样扑腾着翅膀,没几下就要将脚上的枯草挣开。
戚宁见状忙往后躲闪,还不忘将一旁的江牧之拉上。
却不想江牧之绕过她,径直上前抓住还在试图挣扎的野鸡,摁住了之后朝她仰了仰下巴:“麻烦妻主拿根麻绳来。”
眼神里却明晃晃地带着笑。
一个大女人竟然怕鸡,这样看还怪可爱的。
戚宁:……
不过杀鸡应该不难。
而且她刚刚躲闪也是因为怕鸡扑闪着扑向她,也不是怕,毕竟这以后是要成为她盘中餐的,不至于。
她就是单纯的洁癖犯了而已。
心里帮自己找补好之后,戚宁这才抬头看向江牧之,扁了扁嘴有些不自在地道:“憋住,别笑,你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边说边进屋拿了两根绳子递给江牧之。
江牧之两只手都握着鸡翅膀,闻言憋笑着点头,肩膀却一直抖个不停,怕野鸡又飞走,见戚宁出来忙递给她,让她捆住鸡脚。
“这只先放家里养着,今晚我们吃鸡。”戚宁捆了鸡脚后,一手抓起另一只鸡,边向厨房走去边对着江牧之道。
看江牧之有些愣神,她又道:“等下做好了给爹也端去尝尝。”
江牧之闻言抬起头看向戚宁,狭长的眸子有些迷茫,触及到戚宁的目光时又有些惊讶,半晌后只呐呐点头:“多谢妻主。”
这要换成旁人,别说吃肉喝汤了,只能闻个味儿,妻主倒好,还让给爹也送去鸡汤。
也是这时,江牧之才开始真正注意到戚宁,这个和朱坑村女人都不一样的女人。
她没有挺拔的身躯,身量娇小只到他肩膀的位置,可这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对自己可谓是好到令人费解。
不仅给自己准备过冬的新衣服穿,就连外出都怕他和爹冻着,宁肯自己受冻也要将衣服给他穿。
想到这里他眸子微暗,莫不是真因为那个原因?
毕竟不仅怡春院的人来要他,还有之前那些人,也是同样的癖好。
莫非她也……
他不禁嗤笑出声,即便这样又如何,她都将自己从怡春院鸨爹的手上救下来了,况且自己也答应了和她……,还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江牧之劝解着自己,可还是抵挡不住胸口处传来的阵阵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