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戟气焰嚣张高涨,丁卯却蔫了。
兵不厌诈,他是随口胡诌的,根本没有下人指认画戟,可直觉告诉他,最近元昊姝对待五皇子的态度变了。
画戟这些奴婢也有些怪异,他怀疑纵火险些烧死五皇子跟元昊姝有关。
偷窥的素缨也瞧见丁卯心虚的模样。既然有人证,他为什么不让对方站出来跟画戟对质?立马猜到丁卯在撒谎,看来画戟根本不需要她站出来作伪证。
素缨都能看出来丁卯撒了谎,画戟自然也瞧出来丁卯的心虚,朝他逼近一步,厉声质问:“我是皇子妃的贴身婢女,我明明在房中歇息根本没有外出,你却故意污蔑我外出,你的目的是想冤枉我家主子?我瞧真正勾结刺客的是你!”
“放肆!”丁卯大怒,“我冒死冲进书房救出殿下,我怎么可能勾结刺客?!”
画戟冷笑一声,“你自己亲口所言,曾擅离职守去如厕,谁知你有没有真的去如厕?或许就是你趁机放刺客进府火烧书房,你再冲进去救下殿下,洗清嫌疑!”
“你你你休要胡言!”丁卯气得脸红脖子粗,指天发誓,“我对主子忠心可鉴!”
“发誓谁不会?”画戟也指天发誓,“若是我勾结刺客,遭雷劈!”她怎么可能勾结刺客?因为她就是刺客。
丁卯见她也发誓,脸色阴晴不定,半信半疑。
二人对峙之时,管家已经审讯完所有的嫌疑者,命下人拖拽着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丁卯的面前,“我已找出细作,现在去向殿下回禀。”
丁卯下意识看向细作低垂着脑袋,被两名下人拖拽着已然昏迷,头顶上血淋淋的还在往下滴血,糊住了大半张脸,看上去有些骇人。
他凑近仔细端详了几眼,皱眉看向管家,“他是府中下人?平日里负责什么活计?看着有些面生。”他怀疑管家急功近利,屈打成招。
管家一个眼神,下人一把抓住细作的头发扬起他的脸对准丁卯。
管家这才看着丁卯,“公公看着面生不奇怪,此人只在夜间干活,你几乎不会见到此人,即便是见到,也会远远的避开。”
只在夜间做事?自己见到此人还会避开?丁卯耐着性子静等下文。
管家:“他叫二狗子,平日里负责往府外倒夜香,活计晦气,只在夜深人静做事。”他也不管丁卯信不信,命下人带上细作去见五皇子。
丁卯自然也要去贴身伺候,他抬脚刚走一步,就被一条胳膊拦住了去路。
画戟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看着他,“公公,你信口雌黄污蔑我勾结刺客还未了结,这就想走?”
伸手不打笑脸人,丁卯立马笑眯眯的道歉,“是我的不是,误会画戟姑娘了,杂家在此向画戟姑娘赔礼。”
画戟这才让开身形,目送着丁卯离去,眸色阴沉。能屈能伸,城府,深不可测。
早在管家带着细作往外走时,怕被发现的素缨早一步离去,回到落梅院。一夜没睡,又累又困,肚子也饿的震天响。
书房失火,又排查了刺客,大厨房无人准备吃食。
春芽立即表示去小厨房做些吃食,让素缨吃完再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