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何欢将乐乐抱的更紧,抬脚就踹在王大花的膝弯上,一个身形不稳就噗通一声跪地上。
“妈,”何晴看王大花磕到膝盖疼的直叫娘,立马瞪着何欢伸手就要挠“何欢你个贱货,敢打亲妈,也不怕天打雷劈。”
只是她还没等冲到何欢面前,就被一只大手给拎起来,何晴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死死的瞪着自己,眼神和刀子似的特别吓人。
何晴被治住,正好便宜了何欢,她扬起手干净利落的扇了两个大嘴巴,直打的对方脸皮发涨,满眼冒金星。
而后同样踹了何晴一脚腿弯,两母女正好整整齐齐地跪一排。
“何欢,你个不孝女,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竟然让我跪你面前,老天爷啊,快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世上还有好人么?”
“呜呜呜,何欢你个贱货,下放偷跑回来不说,还抱着个身份不明的孩子,肯定在那穷山沟让人给破了身子成了破鞋,你竟然还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王大花两母女,又哭又嚎满地打滚,把医院的地面给擦的锃光瓦亮的,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污蔑着何欢。
周围不明所以的病人和病人家属看两人吃亏,加上何欢和薛尚武那平静鄙夷的眼神,都以为是她欺负人,纷纷指责她冷血无情。
这样并不能影响何欢的心情,她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但也同样不爽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
将乐乐递给薛尚武,何欢走过去,抬脚就踩在还打滚的王大花肚子上,居高临下用那双清冷疏离的丹凤眼看着她。
“王大花,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是不孝女的?”何欢冷笑着质问“从小到大我被你们虐待,五岁开始去煤场偷煤,被狗咬的满腿都是血,你埋怨我把煤给弄丢了。
八岁我被你的打的昏迷两天,你都直接把我扔到郊外自生自灭,如果不是我命硬估计就死在那了;十三岁你让我去勾引五十多的老头给你换粮食,我不肯,你让我跪了一天一夜……”
何欢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非常平和,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可薛尚武明明能够感受到她那无处宣泄的恨和颤抖悲伤的灵魂。
刚才还指责她的人,此时都哑口无言,转而愤怒的瞪着王大花,这是人干的事么?
“那可以你亲闺女,你竟然这么做,你还是人么?”一个老太太啐了王大花一口“别说这孩子打你,就是把你剐了也是你活该。”
本来还指望让大众舆论逼何欢服软的王大花有些傻眼,她干的这些哪过分,自己还养何欢了呢,这些怎么不说。
于是就梗着脖子挣扎着又和那些人对骂,见周围的火气越来越大,何晴生怕被牵连,赶紧澄清。
“她不是我妈的亲闺女,只是当年抱错了而已,我们怎么对她都是有恩的,再说了,她下放偷跑回来,抱着个孩子不是破鞋是什么。
何欢最会用那张狐狸精的脸蛊惑别人,你们难道想成为她的帮凶,掩盖她私自回帝都还拐卖孩子的罪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