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王喝了口酒,笑着说:“改明儿,本王意思意思捐一点上去,哄了他就完了。这太子啊,本王也是高看他了,没想到以前手腕挺狠辣一个人,生了孩子以后,面了,哈哈哈哈!”
“老七啊老七,让你银子交得快,傻眼了吧!”
胤王苦笑着摇头,“论耐力,我还是比不上皇兄啊。”
“哈哈哈,改明儿皇兄请你喝酒,安慰安慰你。”
慎王彻底放下了心,在府上大肆宴请官员,醉生梦死,至于银子,只打发了两百两了事。
酒宴结束后,薛贤齐醉醺醺地回了广阳侯府。
刚到便被薛蟾和广阳侯叫了去,他便将酒桌上的事和二人讲了。
广阳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事儿真就这么过去了。”
薛贤齐:“那咱们也和慎王爷一样,浅捐一些好了。”
“就拿个一百两出来吧。”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薛蟾忽然说道,他看看父亲,又看看薛贤齐,“这不像太子平日的行事作风。”
太柔和了。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放过了慎王?
若是办这事儿的是其他皇子,还有几分可信度,偏偏这是最乖戾不好惹的太子。
广阳侯摆摆手,“蟾儿你想多了。太子平日再嚣张跋扈,也是不敢真的和亲叔叔叫板的。当年的事,慎王也是有相助的,若真闹起来,焉知道皇帝会帮哪个,他有顾虑也正常。”
“……或许吧。”
募捐的时间一共十日,一眨眼,八天过去了。
两个榜上的金银数目都挺可观,但官员榜后面的金额明显落了一大截,显然许多官员并不在意那个功德牌。
也可能是前段时间还债还得太多,真的没银子了。
拖到最后一天,广阳侯吩咐谢见微将那一百两给太子府送去。
谢见微眉头皱了皱,说道:“父亲,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一百两,属实有些难看……”
广阳侯:“这有什么,我们侯府又不缺那一副牌匾,和一个功德牌。”
孙氏阴阳怪气道:“自然比不上你们谢家,零零总总加起来,捐了好几千两,排第一呢……虚荣什么……”
谢见微别过头,扯了扯嘴角。
反正她该劝的都劝过了,后面出事了,谁也别想赖上她。
“那好,我这就差人给太子府送过去。”
说是差人,谢见微回房便乔装了一番,跟着送银的队伍一道来了太子府。
凌南接的银子,看见是她愣了一下,连忙调整表情,故作冷漠地说道:
“你跟我进来记账,别的人留在这里点银子。”
“是。”
凌南领着谢见微来到内院,停下步子冲她行了个礼,“谢夫人。”
“不必多礼。我想见见太子,不知他可有空闲?”
明日酉时三刻募捐就截止了,谢见微想知道他准备做好了没有。
凌南:“太子正在书房,属下领您过去。”
“多谢。”
说话间,二人来到书房外,凌南进去禀告,没多久傅平野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