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正窝在房里给腹中孩子绣衣裳,身边的妈妈忽然进了屋。
“姨娘,二爷来看您了!”
老妈妈很是激动,上前就扶她下榻见礼。
沈盼还有些惊讶,为了避免外人怀疑,她和薛蟾已经很久不曾见面了。
难不成是哥哥想她了吗?
沈盼面上坨红,打理了一下衣冠,待薛蟾进屋便欠身道:“见过二爷。”
“你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薛蟾自顾自坐下,冲老妈妈摆了摆手。
这态度绝对算不上温和,老妈妈担忧地瞥了眼沈盼,默不作声的退下关上了门。
沈盼心生畏惧,颤声道:“二爷,怎、怎么了?”
“等会试出了结果,我要带齐哥儿,和爹娘祖母一起离京祭祖,谢见微不肯和我一起去。”
薛蟾脸色阴沉,抬眸意味不明地看向沈盼。
“她说她要在那时给平安如意打扫坟茔。”
沈盼瞳孔一缩,唇瓣忍不住颤抖:“她为何突然要……难不成?”
“她是不可能知道的,当年的人我全都处置了。她至多是因为你怀疑上了当年的事。”
薛蟾冷冷看着她,“祭祖我至少要十日才能回来,这期间我要你看紧她,不许她打开棺椁。”
沈盼连声应是,她也担心谢见微会知道当年的事。
她如今什么身份都没有了,若谢见微恨上薛家,做出什么事,她就彻彻底底完了。
……
转眼已经是二月末,京周灾情有所缓和,但经此一遭,北越也是元气大伤。
今天下分割,看似相安无事,实际上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都是在静候时机。
北越雄踞在最富饶的地带,一直是周围诸国的眼中钉,但北越人生来强悍勇猛,历代皇帝都是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扩充国土,因此也从不畏惧战争,始终霸占着这处土地。
可再强大的国家也抵挡不过天灾,天灾后的北越也正是最薄弱可欺的时候。
这日早朝,便有朝臣上奏,西边鞑靼部族蠢蠢欲动。
前几日便有斥候传信来,鞑靼驻兵这几日不断越过安全线,挑衅北越军,周围村落经常传出被鞑靼士兵骚扰的消息,虽没闹出人命,但跃跃欲试的行为已经十分明显,已经有许多百姓因为害怕,连夜往城内躲。
朝臣表示:“皇上,鞑靼部族往年便对进贡一事颇有怨言,如今一定是想趁我们天灾后尚未恢复元气时,趁虚而入。需得立即派兵驻守!”
“皇上,雪难刚过,眼下应当先休养生息,不宜与鞑靼对上啊。此战一旦开打,又是如流水一般的银子,国库撑不住,百姓也撑不住。不如还是尝试和鞑靼议和?”
只要涉及战事,必定有主战派和主和派,武将之中有人嗤笑声说:
“人家都骑到咱们脸上挑衅了,竟然还要议和?那些胡人贪婪的德行,诸位大人都忘了是不是?”
一旁武将附和道:“当初胡人还未分裂的时候,你们就要议和,结果耽误时间不说,还险些让他们绕路直接袭击中原。若不是太子殿下有所防备,当年那一战还不知是什么情况!”
“当年太子领兵将胡人打到四分五裂,才老实几年?如今既然还敢回来挑衅,不如趁机将他们打回老家!再也不敢来进犯我北越国土!”
“皇上!微臣愿领兵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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