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蟾指尖敲了敲桌面,压低声音警告道:“薛诚佑考武举的事,我便不和你计较了。只是你歇了那些莫须有的心思,你儿子是个什么头脑,你还不清楚么?侯府交到他手上就算是完了。”
“他若老实本分的帮扶齐儿,往后侯府自然有你们母子俩的容身之处。若再不安分,休怪我不顾昔日情谊。”
宋姨娘两眼通红,“可是夫人——”
“谢见微她再能耐,也是我的人!她永远也做不了我的主!”
薛蟾咬着牙站起身,甩袖离开了。
宋姨娘摔坐在地,这时薛诚佑闯了进来,看见屋内狼藉惊讶道:“娘?这是怎么了?我刚看见爹冷着脸出去了,你们吵架了?”
宋姨娘被薛诚佑搀扶起来,没忍住哭出了声。
“诚儿!你爹他——他当真心狠啊!”
宋姨娘叫人关上了门,母子俩促膝长谈,薛诚佑也是受惊不浅。
宋姨娘牙齿都快咬碎了,“你爹他疯了!薛贤齐到底哪里好!若说会读书,也没看他读出一个状元来!还是薛盼盼不知和哪路野男人生出来的野种!他怎么就能为了薛贤齐,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要!”
薛诚佑听着心惊,脑中电光火石,忽然想到什么。
“娘!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府上私底下传闲话……”
“什么?”
“有人说爹爹和薛盼盼有、有……”
薛诚佑附在宋姨娘耳畔说道,宋姨娘眼珠瞪得浑圆,脱口而出:“别胡说!他们可是亲兄妹!”
薛诚佑也只是想到这件事,的确过于离奇,他并未细思。
然而宋姨娘却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是越想越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