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居听完王直的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相信三位卿家,三位卿家都是朕的股肱之臣,定不会背叛朕。”
“陛下圣明,陛下如此信任臣等,臣等必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大恩。”
“近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
谢运道:“陛下,今日丞相封先帝皇后为熙和太后,并提议让太后临朝听政,监察百官。”
姜居用力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的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有母后代朕监政,朕无忧矣。”
秦观缓了缓,收住了心中的惶恐不安:“陛下,昨日新邺府王府尹,于相国寺抓捕了齐王,齐王被关押在宗人府,丞相命大理寺、刑部、宗人府三司会审齐王。”
谢运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观,秦观微微避开了谢运的目光。
谢运刚才语带讽刺的话,和谢运对秦观的态度,已经让秦观明白了,自己在樊楼说的那句话,已经让谢运生了疑心。
秦观虽然没什么智谋,行事也不够周密,但是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儿子,能被秦顾安选中作为和齐王联姻的对象,秦观也有他的优点,那就是听话。
秦观想起了在进宫之前他父亲交代他的话:
我秦家和齐王本隐藏在暗中,如今齐王殿下被抓,便由暗转明,爪牙全无用处。而陛下也被丞相压制,毫无反抗之力。如此一来我秦家便不能再隐藏在暗中,需要联合陛下,一起先对付丞相,只有除了奸相周楚暮,我等才能与陛下分出胜负。你此次进宫,便要向陛下示好,让陛下知道我秦家有投靠陛下之意。
秦观心中想道:“看谢运的样子,我昨日在樊楼所说的那番话,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谢运是陛下死忠,这件事谢运肯定会告诉陛下。既然陛下早晚都会知道,与其让谢运告诉陛下我秦家投靠了齐王,还不如我自己主动说出来。”
“即使陛下知道此事,对我秦家来说也没什么大碍。唯一可虑的是,如果让丞相知道我秦家投靠了齐王,那我秦家就完了。看来要去找找我这几个老朋友了。”
秦观心中有了主意,反而镇定了起来。
姜居一脸愕然:“齐王?大哥?”
齐王就国十多年了,之后不过回京了两次,姜居还对齐王的印象大多还停留在他小时候。那时他还不过几岁,齐王却已经成年了。姜居和齐王虽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对齐王却完全没有什么感情,他自小就养在姨母的长信宫,反倒是与姜忌十分亲近。
姜居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但还是问道:
“齐王为何进京,王府尹又为何要抓捕齐王?”
秦观道:“齐王是无诏进京,孤身一人。王府尹是按律抓捕齐王。”
姜居心中冷笑:不愧是我的好大哥,想要趁着父皇驾崩,争夺皇位,可惜,天命在我姜居!大哥你不行,周楚暮,更不行!
姜居一时没有说话,秦观这时却起身跪在姜居面前。
“陛下,关于齐王一事,臣有密报,欲单独禀报陛下。”
谢运见秦观的举动,有些惊疑,王直脸上也浮现一丝疑惑。
“既然如此,请二位爱卿暂避。”
见二人离开,秦观再次跪下:
“陛下,臣犯了欺君之罪,请陛下治臣死罪。”
姜居不知道秦观在演的哪出戏:“爱卿何出此言?爱卿如何犯欺君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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