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又慢吞吞地朝着学校走去。
现在去学校太早了,但他们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是决定回学校。
路过一家早餐店时,寒曜年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皱了下眉。
贺初秋:“怎么了?”
寒曜年:“感觉有味道。”
他爱干净,一天没洗澡就有些受不了。
贺初秋垫起脚在他颈侧闻了一下,眸光清亮地看着他:“有吗?我怎么没闻到。”
贺初秋靠近时,寒曜年呼吸微不可见地收紧了。
随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说:“可能是我闻错了。”
贺初秋却说:“你如果想洗澡,可以去我家洗。”
寒曜年抬起头,心脏霎时跳漏了一拍。
贺初秋在邀请他?
半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贺初秋如今的居所。
50平米的四合院里挤了整整9口人,非常拥挤,但分区还算合理,加之收拾干净,能看出房子主人的用心。
寒曜年跟着贺初秋穿过窄窄的过道,然后被领进了一道狭窄的门里。
房间不超过5平米,无窗,里面摆着一张一米宽的单人床,除此以外只剩下一条狭窄的过道,连张书桌都没有。
寒曜年站在过道里,一时间都不知该往哪里去。
直到贺初秋说他可以坐床上,寒曜年这才放下书包,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还未来得及打量房间的陈设,贺初秋突然蹲在他面前,把头埋到他腿边……
寒曜年身体僵了僵,贺初秋却从床下拖出一个储物箱,翻出了一套宽大的t恤摆在床上。
“大小应该合适,你之前穿过的。”
寒曜年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胡同里没有淋浴间,贺初秋他们洗澡都是去附近的公共澡堂。
这家澡堂开了很多年,干净便宜,周围不少人在这里洗。
寒曜年这辈子都没进过公共澡堂,他跟着贺初秋进屋,只见大通屋下一排水龙头,没有丝毫遮挡。
他抱着衣服,心中升起了些许异样。
贺初秋,要和他一起在这里洗澡吗?
“早上基本没人,”贺初秋把他领到水龙头下,说,“你先洗,我在门口给你守着。”
寒曜年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望起来。
洗完澡,寒曜年擦着湿润的头发走到门口,换了贺初秋的班。
贺初秋抱着衣服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淅淅沥沥的声音。
寒曜年站在门口,一边玩手机一边等人结束。
没过多久,他收到一条消息。
【贺初秋:我忘拿沐浴露了,你能帮我拿一下吗?】
寒曜年放下手机,看向了一旁被遗忘的沐浴露。
一分钟后,他拿着沐浴露进了澡堂里。
屋内空空荡荡,只有靠墙的那一侧开了一个花洒,热水溅在脚边激起阵阵烟雾,仿佛轻纱一般裹着少年的身体。
寒曜年礼貌的低着头,循着水声走到花洒旁。
刚一靠近,露在外面的手背就已被水雾浸湿。
寒曜年还未来得及擦干,下一刻,一只湿润滑腻的手抚上了他手背。
寒曜年浑身僵硬,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低了下去。
“寒曜年,你怕什么?”贺初秋徐徐开口。
他的嗓音很独特,清澈中带着轻微的沙哑,仿佛一汪长在山涧的清泉。
而现在这汪清泉逐渐升温,溢出的水雾仿佛无形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身体。
寒曜年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他垂着脑袋,伸手把东西递过去:“你拿着,我先走了。”
贺初秋:“我眼睛进水了看不见,你递给我。”
那潭水咕嘟咕嘟开始冒泡,烧得寒曜年浑身发热。
他猛地抬起头——
好消息:贺初秋穿着短裤。
坏消息:白色四角短裤沾水后变得半透明,完全勾勒出了少年的身形。
在热水源源不断的冲击下,少年皮肤被染得粉红,柔韧的腰身,修长的双腿,还有布料下方的形状,全都一览无余。
水雾在二人之间上涌,彻底打湿了寒曜年的身体。
……
贺初秋皮肤白,洗完澡出来连关节都透着粉。
他裹着宽大的外套穿过胡同,肩背笔挺,脖颈干净,让寒曜年想起水顺着皮肤滑落的场景。
时间还早,贺初秋把校服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在嗡嗡的机器声中,他和寒曜年挤在狭窄的房间里写作业。
没过多久,贺初秋躺在床上睡着了。
小房间里没窗,但有一束光从门口斜斜射入,仿佛金子一般落在墙上,抚摸着少年的小腿,让整个小房间都浸泡在柔美的光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