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就当驯化那只野鬼前的练手。
昨天那野鬼挣扎有点厉害,抓他好几个红印。
所以,当周浩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周宥在客厅逗狗,拿着一块牛肉干,逗得地上的小狗“呜呜”的叫,周宥脸上还诡异的笑,不知道从这小奶狗身上看到了什么。
周浩出门去退他买的那些名表,还在可退款服务期。
周宥看了一看,买都买了退什么退,表可以退,那辆骚到了极点的跑车总是退不了的。
周宥也没理会,一脸诡异地对着小金毛:“小穷鬼,叫声爸爸。”
小狗子已经拥有了它耻辱一生的名字。
此时,范雎正在用石磨磨豆子和麦子。
一大早,院子的门被敲响,是褚夫人送褚太平到范雎这里治病,褚太平怀里还抱了一只鸡。
怎么说呢,褚家现在也进退两难,但无论如何,范雎的马奶茶已经证实为真,在昨日范雎离开大殿后,那些大人又自己准备了马奶和粗茶煮了几遍,味道和范雎提供的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说马奶在赵国以后再也不用被称为令人呕吐的马尿了。
方法虽然简单,却解决了赵国强民的一大难题。
而作为在范雎没有足够文书而放范雎进城的褚长曲,以及在接待秦使方面,褚长曲表现得可圈可点,自然是有些功劳的,官位升一小阶或许指日可待。
但范雎怎么说也是赵国上下都讨厌的秦人,所以褚夫人带了一只鸡来,但又必须遮遮掩掩,选了一大清早,没什么人的时候。
范雎想了想,坦然收下,相信褚长曲现在最不想欠的就是范雎的人情吧,但他要升官又和范雎绑在了一起,着实为难。
这个时代的鸡其实就一斤多,已经算是养得不错的了,和现代的品种,少则四五斤,一般的七八斤,重点的十多斤,有很大的区别。
范雎让赵政带着褚太平去房间吃那个剩下的苹果,自己将鸡带去柴房,看了看刀,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他好像不会杀鸡。
房间内,最后一个苹果被切成了瓣,赵政正拿起一瓣塞嘴里,旁边的褚太平看得直流口水。
赵政:看着他也没用,他又不是仙人,他铁石心肠。
这时范雎正好进来,赵政赶紧将咬了一半的苹果塞褚太平嘴里:“太平,这个叫苹果,老甜了。”
一人一瓣的吃着,两小孩和睦得很。
见两孩子相处没什么问题,范雎又去磨豆子,赵政去了柴房,磨着刀,一边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那只鸡,等刀磨利了就给它一刀。
范雎端着磨好的豆子进来的时候,赵政一会看看手上的刀一会瞅一瞅范雎,然后放下刀,跑向范雎:“仙人,我也不敢杀鸡,我见血就害怕。”
“这鸡我们该不会吃不成吧?”
范雎看了看赵政,若有所思,然后心道,这倒是个问题,想了想,到院子推开门,对门口守着的赵将扈辄道:“麻烦将军让人去通知一下公子熊,就说有要事相商,事关重大,还请快些。”
说完还说了一句体谅的话:“我自己去找公子熊也是可以的,但你知道,我现在出门,恐怕会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一出门,赵国这些保护他的人恐怕都得提心吊胆。
他们未必诚心保护范雎,但范雎还有更重要的养马之术没有道出,若是出了事,他们也难逃责任。
扈辄面无表情的“恩”了一声。
不多时,楚国公子熊就一脸暴戾地过来了,连他身后那只黑瞎子都发出“吼吼”的暴躁声。
因为都住在这一条质子街,来得的确快。
公子熊到底要看看,范雎有何居心还敢找他,有什么重要的了不得的大事,非得他立刻马上赶来。
等公子熊赶到,赵政抱着鸡放到公子熊面前,然后跑到范雎身后。
公子熊一愣,然后脸色不善地看向范雎:“有何要事?”
他不找范雎,范雎居然主动找他,呵,正好旧账新账一起算。
范雎指了指鸡:“找你帮忙杀只鸡。”
赵政也伸出个小脑袋,认真的道:“我和仙人都怕血腥,不敢杀。”
公子熊脸立马黑得跟锅底,一大清早,所谓大事,就这?
他们现在是互相帮忙杀只鸡的关系吗?
公子熊狠狠地瞪了一眼范雎,掉头就走,他来得匆忙,没带够人,外面的赵国带甲不少,打起来他要吃亏。
正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这时范雎的声音传来:“赵国看在养马之术的份上必然出兵,养马之术这个条件赵国拒绝不了。”
“楚国抢夺燕国,战线颇长,也就是说军粮的运输十分困难,也无粮可运,全靠在燕国境内抢夺才得以支撑。”
“但赵国一但出兵,你们就很难能抢到足够支持军队的军需,不需数日,楚国必定退兵。”
“而楚国经历干旱,储备空虚,没了在燕国抢夺的物资,楚国的百姓要如何生存?楚国又如何面对虎视眈眈的诸国?”
“啧,我这里刚好有一个让楚国自力更生,也不至于挨饿的法子,你就这么走了,不听听?”
公子熊的脚步都停了下来,回头:“你有法子解我楚国之难题?”
说完又道:“即便有,你一秦人会助我楚国?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