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参眼中,和自己的亲妹妹也没有什么区别。
“我在等你的储姐姐。”苏参解释了一句,蔡玉芬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我就晓得,储姐姐会来得晚,所以我在这里,给储姐姐和表哥留了位置。”
说是书院辩论,也不过就是摆了几条长凳,这样的事情,一般女孩是不能来的,但储秀是书院教习的女儿,从小在书院长大,对这书院熟得不得了,从书院山长再到那些教习,都放任储秀这样。
至于蔡玉芬,自从结识了储秀,就成了储秀的小尾巴,年轻人总想着教别人一些,储秀见蔡玉芬这样聪明,也就常常教蔡玉芬读书写字,二人的情分就更好了。
至于苏参,他对储秀有别的想法,当然也不会拦着表妹和储秀来往。三人坐在凳子上,等待着那位文山先生出来。
“你说,文山先生的学问如何。”蔡玉芬询问储秀,储秀的眉皱了皱:“我听说文山先生的学问是顶好的,这样的人,既然名满天下,必定有他的道理。”
蔡玉芬只笑了笑:“可我觉得,这天下,没有比你学问更好的人了。”储秀伸手捂住蔡玉芬的嘴巴,接着储秀才轻声在蔡玉芬耳边道:“可不能这样说,若让我母亲听到。”
“那也不是什么大事。”蔡玉芬认真地说着,储秀眼中闪现笑意,可惜,女子不能科举,不然的话,自己也该去考一考,必定会得头筹。
周围的人也在那里议论,苏参和同窗笑着说了几句,就看到储秀和蔡玉芬亲亲热热地说话。已经有个同窗对苏参笑着道:“瞧她们姑嫂,这样好。”
“休要胡说。”苏参的脸已经红了,这件事,双方家长都心知肚明,但储秀性子跳脱,储家父母的意思,等到全都定下来,再和储秀说,免得储秀又生出些别的稀奇古怪的心思来。
文山现在已经在山长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他和苏参差不多年纪,但比苏参生得英俊一些,至于学问,蔡玉芬听了听,就对储秀低声道:“我觉得,也不怎样。”
储秀做了个手势,让蔡玉芬不要说话,这学问如何,端看等会儿的大家论道。而在书院之中,说起论道,还没有人赢过储秀呢。
因此储秀不晓得,到底是别人都让着自己呢,还是说,自己确实很厉害。
要是能像男子们一样,游历天下,去别的地方和人坐而论道,该多好啊。储秀轻叹一声,也就等着论道开始。
文山先生开头所讲,不过是些稀松平常的事儿,因此等到论道开始,就有人跃跃欲试,这样的论道,书院里面常有,储秀只是托着腮在听。
“书是我们读书人的根本,因此,书该珍藏密敛,等待有缘人。”不知道谁提了这么一个问题,文山先生已经笑着说了。
“这不对!”储秀脱口而出,这下面的人多,文山先生并不知道里面有女子,当听到女子的声音传来,文山先生不由看向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