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帝看到白楚给玉佩下的结论,瞬间明白了萧陌的动机。
萧陌担忧边境安危是假,想借机远赴夏国,寻访生母来历才是真,“你真是为了朝廷?”
“陛下,草民怀有私心不假,担心我大虞安危也是真,若因草民一人之事,而坏国家大事,草民万死莫赎。请陛下相信草民,火速派遣使臣前往大夏,提醒夏国皇室小心防范。并争取与夏国结盟,方可保大虞西北边防不失,陛下明鉴。”
萧陌叩头拜下,他身为萧族子弟,怎肯为了自身安危,弃家国于不顾?
为了取信建武帝,他已经打算将实情告知。
建武帝却冷笑一声,“你是不是还想自请前往大夏为使,替朝廷周旋此事?”
“陛下若遣草民为使,草民定不辱命!”
“危言耸听!”建武帝怒不可遏,将字条捏成一团,扔向萧陌,“朕念在你是忠良之后,不忍加罪,你可自去,再敢扰乱朝纲,定当严惩。”
“陛下!”萧陌叩头再拜。
刘公公慌忙上前来,小声道:“萧公子请,陛下自有圣裁,公子万不可触逆龙颜呀!”
萧陌无奈,起身告退。
“毕竟是有异族血统的,枉朕还打算让他承继平北侯爵位。”建武帝大失所望,始终对萧陌的为人有所怀疑,毕竟他是当过赘婿的。
甘当赘婿的男子,又能有多少底限?
他若真有夏国皇室血脉,朕派他出使夏国,万一他不回来,岂不要让大虞颜面扫地?
“刘大伴,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老奴是内臣,不敢干政。”
“朕许你无罪!说就是了!”建武帝不耐烦道。
刘大伴小心道:“老奴以为,萧公子所言,未必是虚。”
“为何?”建武帝凝目注视着老太监。
刘大伴低眉道:“否则,他何必要入宫?并且还拿出了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建武帝微微一怔,“是啊!他原本不必入宫,自可自行前往大夏,查访生母身份。他入宫来,只有一个理由,提醒朕注意羯赵的动向。”
“你倒是肯为他说话!”建武帝岂肯承认自己的错漏。
刘公公伴驾多年,深知陛下说出这句话,就表明他已经信了自己,“老奴只认一个理字,老奴与萧公子非亲非故,何必帮他说话?”
真的非亲非故吗?刘公公心下自问,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张饱经沧桑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是已故天策上将轩辕擎苍,他总是略带愁容,忧国忧民。
对待像他这样的下人,却温和谦恭,如同对待自己的家人。
当年他还是个负责洒扫宫门的小太监,只因一点微不足道的疏失,被执事太监抓住。
他咬着牙只是不服,差点被执事太监打死。
若不是轩辕将军路过,救下他一命,岂有今日。
轩辕将军对他说:“做奴婢要懂得服软,但也要有往上爬的心。往上爬不是目的,爬上去,才有能力改变自己和同伴的现状。”
轩辕将军自己却忘了服软,终究是为了大虞,被泼上了判臣的污名,身死族灭。
萧公子长的可真像他呀!
“你在想什么?”
建武帝一声突兀的发问,吓得刘公公一惊。
“老奴该死,老奴只是有些担心,万一萧公子说的是真的,西北边防岂不危矣。”
建武帝手指宫门,快步回到御案前,“去通知几位内阁重臣前来见朕。”
萧陌回到府里,心急如焚,等不及家仆回来,就命豫伯备马,带上小侍卫急速出京,直奔大夏。
与此同时,一只信鸽腾空而起,飞往天阙盟。
不久,朝廷也派出了使团,因威远侯最近才挫败过羯赵,建武帝派纪霆为使,前往夏国查探虚实。还给了使团便宜行事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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