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好像被田妞给欺负的够呛。

赵江水想起田妞那性子，倒也突然能理解这先生的话了，忍不住笑了一声，上前去拍门。

他倒不是真的要来当夫子的，到了青城，想请他教书的不少，可他觉得耽误学业，况且那也是穷酸书生为了填饱肚子才会去接这种活儿，他家还算小富之家，不需要他来做这些，所以他全都推掉了，这会儿找来也不过是想借口看一看田妞咋样的。

开门的是乔远明，一瞧见他便问：“你是来聘夫子先生的？”

赵江水点头：“是。”

乔远明有些质疑的看着他，这么年轻，估摸着没多少才学吧，但是想想自己一个庄稼汉，也不懂这些，还是先请进屋里去。

刘氏这会儿已经到绣庄里去忙活了，乔远明自己招待，便将几张纸递给了赵江水：“我那女儿啊，不成器，总是喜欢想些乱七八糟的歪点子，先生别见怪啊，就这些题，都是她自己出的，你要是答出来了，我送给她看，对了就能做。”

赵江水笑了笑，细细看了起来，这丫头虽然野了点儿，这字还算是不错，不过这些题目······

什么蛋看中不能吃？

世界上谁的肚子最大？

家里又脏又乱，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弄干净？

赵江水嘴角抽了一抽，这什么鬼？

乔远明瞧着他面露难色，便道：“不会就算了，她就这性子，先生您别放在心上啊。”主要还是怕惹恼了人家先生。

赵江水看了乔远明一眼，便问：“伯父的女儿如此才学，想必也都是得益于伯父的教导吧。”

乔远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得益于我啥啊，我就是个粗人，这孩子虽然从小读书，那都是跟着教书先生和她表姐学的，我连字都不会识的。”

赵江水笑笑，不再说什么，提笔便上面写上了一行字：“我是赵江水。”

然后递给了乔远明：“伯父拿去给她看看对不对。”

乔远明愣了：“就这么几个字就是答案？”

赵江水点头：“对。”

乔远明瞧着他那么自信的样子，便将信将疑的拿着纸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