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老卒也在其中煽风点火,“咱们是北府人,为何要替西府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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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如跟着刘将军反了!”
“北面盘着卧龙,东面来了一头猛虎,桓玄必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上前迎敌,眼睁睁的看着北府军杀上山来。
终于还是西府军先扛不住,扔下兵器,掉头就跑。
两军相争,只要有一人逃走,都是对军心的重大打击。
其他人也跟着四处逃窜,楚军将吏制止不住,也被裹挟而去。
但就在山上楚军逃亡时,南面乐游苑杀出一军,至少八千之众,左右两翼各配置了一支三百人规模的骑兵。
北面后湖中,一支水军顺流而下进入清溪之中,切断了北府军的退路。
山上原本逃窜的楚军,又重新集结了一两千众,返身杀来。
“来的好!”刘裕就没想过后退,与士卒一同上山。
跟随他的旧部,最擅长的便是跋山涉水,人皆轻装,步履如飞,在山林间犹如灵猴。
而楚军披着铁甲,提着长槊,上山反而成了一件难事,才一炷香就气喘吁吁,累的直不起腰,阵型也散了。
那六百骑兵为山林所阻,只能在山下徘徊。
“回战!”刘裕大刀指向山腰上的楚军。
“放箭!”檀凭之一声令下,草木之中千弩齐发,楚军为山路所限,集中在一起,登时倒下百余人。
三轮箭雨,山路上血流成溪。
孟龙符、沈田子、沈林子、蒯恩四员骁将各率部曲杀出,吼声阵阵,山林惊出无数飞鸟,窜向天空。
一个个如猛虎下山,居高临下扑向错愕的楚军。
眨眼间,血光染红草木。
刘裕也没闲着,令士卒放火烧山。
初秋时节,草木经过一个盛夏的暴晒,早已干枯,正好刮的东北风,火势一起,黑烟滚滚,顿成滔天之势。
山上的那一两千兵马被烧的哭爹喊娘。
山下的楚军被杀的溃不成军。
火势越大,北府军便越是凶猛,这时东面赶来的京口青壮跟着鼓噪呐喊,楚军越发惊惧,清溪中的水军刚上岸驰援,战船就被火箭射中,燃起了一蓬蓬大火。
桓玄布下的“天罗地网”,连两个时辰都没坚持到,就全线崩溃了。
大战前前后后,全在刘裕的算计之中。
而身为赌徒,不仅要有运气,更要会算计。
樗蒲尤其如此,每一步都要提前想好,不然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刘裕早在赌场上养成了习惯,种种举动看似天马行空,实则每一步都走在要害之中。
大火蔓延,整座山都烧了起来。
火光照亮每一个士卒的脸。
战场之上,还站着的敌军,只剩下清溪河畔的水军。
凭借数千人马,背靠河道中的几艘战船,结成一个弯月阵型,弯弓搭箭。
“螳臂当车!”何无忌正在兴头上,提刀就要厮杀,却没有看出这支人马的不同。
“且慢,勿击堂堂之阵!”刘裕出手拦住了他,盯着这个阵势若有所思。
晋室虽弱,却三番五次掀起北伐。
既然要北伐,就要对付胡人的骑兵,所以晋军诞生了非常多的以步克骑之法,这支西府军摆出的阵势明显是对付骑兵的。
这支兵马不是不能逃,却选择坚守清溪,明显不是善茬。
刘裕顿时来了兴趣,“这是何人兵马?”
何无忌望了望旗号,“定是朱龄石朱超石兄弟!”
刘裕一愣,“莫非沛县朱氏?”
“正是!”
沛县朱氏也是一大姓,就在彭城旁边,与彭城刘氏也算乡邻,都是淮泗武人,朱龄石之父朱绰早年追随桓温北伐,立下汗马功劳,后事桓冲如父,太元九年,桓冲因服用五石散过量而死,朱绰亦哭泣呕血而死。
朱龄石兄弟也就一直留在桓氏旗下。
如今楚军兵败如山倒,朱龄石兄弟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刘裕道:“即是沛县朱氏,亦是北府袍泽,令其投降!”
檀凭之道:“朱氏兄弟与桓氏亲如一家,若其不降如何?”
“告诉他,我会以木排自上游而下,先破其战船,则岸上步卒,皆为无根之萍,桓玄大势已去,念在同乡的份上,我只给他们半个时辰考虑!”
这种水陆结合的阵型,最大的破绽便是河道中的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