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管,可以要看看你这儿子吃这个狐媚子吃得有多紧,可是片刻不离身,半点不能打骂。赵氏心里面愤愤,也不敢当着余式的面上说。只听那戏台上莺莺燕燕的声音甚是烦人,吵得人头都大了,心中是堵了一口气的不顺畅。
“逼人堕胎,光是这善妒一条,就足够把这个嫡妻给休了。”李琦轻笑,“这小姐看着也是可怜,可惜却是个不明白事理的人。为了前途可以把以前的恩情全忘,娶他人为妻,这样的男子怎么会是良人呢?”
李琦吟把“堕胎”两个字咬的很重,吓得身边的大夫人赵氏一惊,这几日她陪着老夫人住在寺院里面,外界的信息都接收不到,也不知道娟儿到底有没有处置好哪个小贱人。不过到现在为止,竟然还没有那个小厮过来通报一声,想必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赵氏又心虚的撑着笑容打量了下李琦吟的感叹,好似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以为李琦吟真的只是随便发发感概而已。可是赵氏这回的算盘可是打错了,娟儿已经被李琦吟关押了下来,其余的一帮家奴都是吃过大夫人的板子的,知道大夫人若是知道了他们扇了娟儿的巴掌,做二小姐的帮凶的话,恐怕也不会放过他们。
这一帮家奴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及到丽儿的事情,其余几个人就更不用说,萧情本来就是局外人,李律也是最想赵氏死的人之一,至于李琦闻,表面上看似恭敬的对待赵氏,实际上这几年像狗一样的趴在赵氏身边,也是受够了气,恨不得赵氏出事,哪里会有好心提醒。如此一来,赵氏到了现在却是还不知道娟儿已经被李琦吟关押了起来。这也怪赵氏这几年积怨太深,到底是没有一个知冷知暖的人。
“四小姐说的话倒是有意思。”萧情手中的纸扇一挥,一派谦谦君子,“自古以来,良人多薄幸。富家小姐既然已经跟状元郎订亲了,那么就是状元郎的妻妾,若是不嫁他,又有什么好的归宿呢?”
李琦吟冷哼,乌黑的眼珠似是一轮刺目的满月,扫视向萧情,“若是我,即便是削发为尼,也是不愿意嫁给这般背信弃义之人的!”
李琦吟的目光幽深,幽深。看的萧情一愣,他明白,这个女子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若是天下男子皆薄幸,倒不如削发为尼来得实在。实在是有趣,有趣。哈哈!
萧情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华嫔,身为一介婢女,就算是侥幸生下了他,日子也是过的不算太平,仅是比冷宫好上一点而已。既无外戚,也无内亲,稍有一点势力的奴婢都可以欺凌到这个皇上已经忘记了的妃嫔身上。从出身起,他就是武贵妃抱养在膝下长大的,只记得有一次路过华嫔的冷秋宫,听到一阵笛音缠绵,以为是秋意近了,宫内的哪个小宫女想家了。后来听宫里面的奶娘说起来,才知道是生母在吹父皇最爱听的那首曲子。
即便是削发为尼,也不愿意出嫁。这样子说的女子不是太过狂妄,便是极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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