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抬起漂亮的眼睛:“什么叫意气用事?你有把请柬交给我的自由,我当然也有拒绝你给我的权利,这些话,不都是你自己说的么?”
他用她的话反驳。
颜墨抿着唇角,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他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连最细微的眨眼也没有放过,温润的笑:“何况你又不曾在意过,我去不去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用得着对我为难么?”
少了在外人面前的淡漠,他言行举止间依旧温润优雅,丝毫让人联想不起他曾经旧病复发时的狼狈和痛苦。
颜墨望着他那张俊脸,无意间想起他那两个晚上扭曲的表情,居然鬼使神差的询问:“你还疼吗?”
说完之后,颜墨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怎么又问起容遇的病呢?
毕竟像他高高在上的身份,肯定十分讨厌别人知道他曾有狼狈的时间。
包厢里,全是死寂的沉默。
容遇就愣愣的望着她,新月的痛已经过去几天了,可此时因为她的一句话,垂落在身侧的拳头收紧,放开,反复的循环着,最后感染到指尖都开始颤抖。
他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但她的疑问……
不是痛,是喜悦。
“怎么,你很在意?”
颜墨看到他握紧的拳头,以为他生气了,连忙摇头,“如果你不喜欢我问这样问题的话,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别人不行!你可以问。”
可以问,但也不见得会告诉她实情,上次已经问过了……
颜墨上前走一步,将他还给她的邀请函,再次塞到他的手中,扯回正题:“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至于你去不去,需要你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