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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男人,她却从未谋过面,“妈,你有爸爸的照片吗?”

她只是随口的一问,蓝晴却怔然的留下了眼泪,“妈没有……没有……呵呵,他什么也不给我留下,不给我……”

那是蓝景伊读不懂的世界,蓝晴从不给她讲她和爸爸的故事,她又怎么能明白蓝晴对爸爸的心呢,似乎是爱,又似乎,是恨……

或许,这样也好,就去法国吧,离着那个人远远的,看不见,也就少了痛,是不是?

她不知道答案,但知道若是和他同在一座城市里而不得见,那种痛苦更是一种煎熬,那便,宁愿不再见。

原来,母亲早就为她和自己做好了打算,倒是她,多余担心了,“妈,我跟你走。”

“去和君越说说吧,总还是要回来的,不过是暂时分开而已,丫头,好好跟他说,听见没有?”

蓝景伊伸手抹去蓝晴眼角的泪珠,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蓝晴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她想问,但看着蓝晴止也止不住的泪珠,终究还是忍住了。

就让妈妈的心底里保有一片独属于她自己的绿洲吧。

然,蓝景伊出了酒店去见的人却不是江君越而是简非离。

骚动酒吧,许久不曾来过了,才一踏进酒吧,就被一股子浓浓的熟悉的感觉包围着,眸光一扫间并不见简非离,她才发觉她早到了二十分钟,还真够早的。

“帅哥,我想调酒。”伸手一拍吧台里帅哥的肩膀,好久没调了,那一次就是因为调酒,她才遇上了江君越,此刻想来,仿佛就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她还记得自己腹诽过他的绰号太娘了呢,可是事实证明,那男人绝对是男人。

“调出来若没人喝你要买单。”帅气也是陌生的调酒师上下的扫了她一眼,公事公办的道。

“ok。”蓝景伊端了一杯吧台上的鸡尾酒一仰而尽,调酒的时候最好喝上那么一点点酒,把酒的味道沁到自己的骨子里,微醉的时候再去调酒,那酒调出来才有意境才有味道。

调酒师这才把酒瓶递给了她,有点沉,呵呵,她还真的好久没练过了。

她有多久没有过从前那样的清闲了,太忙了,最近忙得她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这个嗜好。

透明的酒瓶在手中飞舞旋转着,泛着醇香的酒液不住的被自己洒进酒瓶里,摇晃再摇晃,她专注而认真的去舞动手中的酒瓶,眼神眨也不眨的盯看着那内里的液体高度旋转时的美感,那是一种绝对的享受,看着看着,仿佛就能从那里面看到小倾倾似的,他调酒的样子更是**众生,帅呆了酷毙了。

“啪”,酒瓶漂亮的落下,淡粉色的酒液还泛着一圈圈的涟漪,蓝景伊喘着气倚在吧台上,拿起酒瓶就倒了一杯在高脚杯里,转身就要去递给那调酒师,“尝尝,我保证味道好极了。”

可是递出去的酒杯却被另一个人给截住了,一只白皙而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就着她的手一起放到了他的唇边,随后,徐徐饮尽。

蓝景伊的视线一直落在简非离因吞咽着酒液而一动一动的喉结上,又见面了,这样的一夜,不知会是美好,还是会是一场谁也想不到的残忍。

明天,她真的要走了吗?

看到简非离的这一刻,她忽的犹疑了,甚至在想,或者,她真正所爱着的还是他,只是因为知道不可能,所以才去潜意识的让自己以为自己爱上了江君越。

她要怎么跟简非离启口呢?

她要怎么说起江君越呢?

然而一切就是那么的戏剧化,她预想着的是先与简非离达成一致,然后,再去打电话把那个男人请来,却不曾想,就在此刻,就在简非离喝尽了这一杯她才调好的鸡尾酒时,透过他的肩膀,蓝景伊竟然看见了那个男人。

江君越,他也来了。

这是巧合吗?

难道是老天故意的在帮她?

帮她离开他吗?

这样的时刻,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跟简非离先说明一切了,此刻,她倚在他肩膀上的姿势就绝对的够暧昧,蓝景伊惦起了脚尖,仿佛没有看到简非离身后走来的江君越似的,仿佛她的眼里就只有一个简非离似的,她的唇贴向了简非离的耳朵,“我也要喝,你度给我。”带着微微的酒意,可才一说完,就只觉自己耳朵都热了,是不是,也红了呢?

她看不见。

“伊伊……”又是一个吞咽的动作,随即,简非离拿起吧台上的另一杯她才调好的酒再度如水一样的灌入口中,而她,就只剩下定定的看着他了,眼睛,也不去眨一下,这样,才真实,才会让江君越更加的相信吧。

他早知道简非离的存在,她知道。

头,被一只大手轻扣,简非离的唇真的落了下来,带着醇醇的酒香落了下来,那是蓝景伊曾经无数个午夜梦回时所期待的梦境,绝美。

他的唇,她不知道在心底里描摹过多少回了,却从没有此刻这样的真实的贴近过。

酒香更浓,那张曾经魂牵梦萦的面容越来越放大在眼里,蓝景伊闭上了眼睛,吻吧,就把酒度给她,从此,把一切都尘埃落定,把一切都扼杀在萌芽之中,也把伤害减到最低最低。

这样就好,她别无所求。

轻阖着眼眸,蓝景伊静静的等待,可,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那两片让她梦想过无数次的薄唇居然还没有落下来。

“嘭”,一声闷响响彻在耳边,也惊得蓝景伊倏的睁开了眼睛,“江君越,你干吗?”这一睁眼,她才看到挥过了一拳正收势的江君越,刚刚那一声闷响原来是他的拳头打在了简非离的身上。

“他要吻你,你没看见吗?躲都不躲。”冷清清的男声,带着愠怒,随即,江君越长臂一探,揪着蓝景伊便藏到了自己身后,“我不许他吻你。”

“非离,你没事吧?”只是一拳而已,可是,蓝景伊居然看到了简非离唇角的一滴血,红艳艳的一滴,可见刚刚那一拳江君越下手有多重了。

简非离眯眼回视了江君越一眼,“你是谁?”

“我是她未婚夫。”江君越随手捉着蓝景伊戴着戒指的手递到简非离的眼前,“嗯,这是我跟她的订婚戒指。”

“呵,这订婚戒指是不是说明你跟她还没真的结婚?”简非离轻笑,淡淡反问。

“……”江君越抿了抿唇,他和蓝景伊没结婚的确是事实,所以,他选择了不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呵呵,只要景伊还没跟你领证,那么,这天下只要是没结婚的男人都有追求她的权利,这位先生,请你放开她,一切,都由她自己来选择,而不是由你我强加给她任何的想法和决定。”简非离眸光清澈,坦然的看着蓝景伊的眼睛,微笑的眸目象是在安抚她越渐紊乱的心绪似的。

仿佛,他都知道了,知道了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似的。

一下子,蓝景伊哽咽了,“非离……”她朝着简非离而去,却又是被江君越的那只狼手狠狠的不客气的扣在他的身侧不松手。

“这位先生,景伊已经做了选择了,请你尊重她,请放手。”简非离依然保持着微笑,那微笑突然间让江君越有些力不从心了,难道,昨晚上和今早上发生的一切还不能证明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吗?

可,当面对如此优雅如此温文的简非离时,只要一想起蓝景伊资料上的那个初恋爱人是简非离,他的自信就开始锐减再锐减,那个钥匙链,那是蓝景伊在用心去呵护着的,所以此刻,他唯有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他才能安然,“我不管,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

这是霸道的在宣示着她是他的所有权,有一瞬,蓝景伊真的不想再去伤害他了,可是下一秒钟,当想起尹晴柔的故事,想起贺之玲对自己的敌意,她心颤了一颤,随即,低下头去以贝齿狠狠的咬住了江君越的手背,松手呀,松手呀,只要他松手了放手了她就不会咬他了。

可是,那只男人的手却仿佛感觉不到她正咬着他一般,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就是死死的紧握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骚动里的保安已经围了过来,还有看热闹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一般的起着哄。

“哦,原来两个男人在抢妞呀。”

“那女的也真是,脚踩两条船,活该让两个血性男人争风吃醋。”

“快来看,真帅呀,两个一样帅,你喜欢哪个?我喜欢那个穿白衣的男人,俊雅温文。”

“呃,我觉得穿黑衣的那个更酷更帅,冷冷的更有味道。”

……

江君越的唇角微微翕动了一下,什么时候他变成争风吃醋的男人了?

他需要吗?

他何曾为一个女人做到了这个份上,“蓝景伊,你给我住口,否则,今晚我……我一定……一定让你再也起不了床。”

江君越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只想让她一个人听到,似乎只是在警告她赶快松口。

可蓝景伊的脸色却瞬间绯红,她就是觉得很多人都听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如此的宣告根本是在告诉别人还有简非离,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什么程度,这一瞬,她松口也不是,不松口也不是,心底里恨不得将这男人千刀万剐,“倾倾,我不爱你。”终于,她还是松口了,可松口并不代表妥协,于是,为了挽回颜面,她脱口而出了这样一句,“你放手,我真的不爱你。”

“嘿,我就说呢,要是我也选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绝对不粗鲁,我支持他……”身后,那个明显暗恋简非离的女孩顿时为蓝景伊欢呼起来。

江君越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爱情难道真的分先来后到?

若是真的要按照那样分,那么,他才要开始的爱情就注定了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惨败。

“太温文就不男人了,我还是喜欢穿黑衣服那个,多有男人味呀,要多男人就有多男人……”

蓝景伊无语了,但是,那女孩的话似乎是说到了江君越的心坎里,让他紧攥着蓝景伊的手腕的手居然略略了松开了一点点,就是那一瞬间,蓝景伊便抓住了机会,抬膝一顶,直奔他的腿间,若是被顶中,只怕……

这一下,蓝景伊的速度和力道绝对是强劲的,感觉到了一股风至,下意识的,江君越颀长的身形一个侧移,动作潇洒且利落的就避开了蓝景伊的一击,却也因此而被迫的松开了她的手腕,得了自由的蓝景伊倏的往简非离身边移去,而与此同时,简非离就势的一拉蓝景伊,于是,不过是片刻间的功夫,三个人的站位已经发生了全然的改变,此时,蓝景伊正被简非离拥在身前,而江君越却是微微有些狼狈的冷清清的独自一人立在那里,手臂上是蓝景伊才咬过的一排红鲜鲜的牙印,清晰而刺目。

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确切的说乱了的是围观着的人,反倒是他们三个人一动不动,就如三尊雕像,江君越的目光落在蓝景伊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而蓝景伊则是微微垂下了眼睑,面对江君越那双深邃的眼睛,那就象是两道旋涡似的要将她网住,再也甩不去挣不开,三个人之中只有简非离一脸平静,温和的笑意始终挂在脸上,“呵呵,大家都散了吧,开玩笑而已。”随意的一开口,他是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骚动的保安也怕出事,再说,这都看了半天了,也早就认出了江君越,若是他出了事,确切的说若是他面子上不好看了,说不得他们也会跟着倒楣,这骚动的后台老板可是跟江君越有关系的,骚动的人几乎都知道,“都撤了吧,没啥好看的。”

于是,很快的,人群便散了。

简非离的手微微一移便轻轻握住了蓝景伊的,“伊伊,介绍一下吧。”

“江君越。”江君越冷冷的自我说道。

“原来是江总。”说着,他转向蓝景伊,“伊伊,要不,我们请江先生吃个饭?”

“不了,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清楚好了。”蓝景伊一咬牙,脑海里晃动过一道人影从高空坠落的画面,尹晴柔,那个,曾经深爱过江君越的女孩,她不想重蹈那个女孩的覆辙,她要陪着妈妈好好活着。

非离回来了,非离正握着她的手,她,应该是还爱着非离的,对不对?

手指轻轻撸下那枚订婚戒指,再放到手心里,很漂亮的一枚戒指,那上面还余有她的体温,可与她紧紧相伴了几天而已,如今,要物归原主了,“倾倾,还给你,非离回来了,你知道的,我爱的一直都是他,所以,我不会再见你了。”

一个人一只手一枚戒指,此时的江君越眼里只有那枚戒指,戒指在霓虹闪烁中不住的闪动着耀眼的光茫,却刺着他的眼睛生生的疼。

他静静的盯看着那只小手手心里的戒指,脑海里走马灯一样的闪过昨晚她在他身`下妩媚至极的小模样,还有,她一声声的吟`叫,那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反应。

女人,敢骗他?

想都别想。

“行,你不要我就收回来吧。”慢吞吞的应了一句,两条长腿也不由自主的往前移了过来,不过是眨眼间,他与简非离和蓝景伊已经是近在咫尺,让蓝景伊甚至于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下巴上微微泛起的青色,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他等着他拿走戒指,从此,再无瓜葛……

江君越的脸庞越来越放大,放大在她的眸中,放大在她的心底,她只想在这一刻把他印在心间,深深的刻印……

江君越停了下来,从容的目光再度的扫过蓝景伊还有她手心里的戒指,唇角渐渐的扬起一抹不羁的笑意,随即,他伸手了,伸手就去拿那枚戒指了。

蓝景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似乎,想要让他去拿,又似乎,根本不想让他拿走。

薄凉的指腹落在了她的手上,却没有直接拿走戒指,而是从她的指尖朝向她的手心里蜿蜒,与此同时,他眼神专注的紧盯着那枚戒指,专注到眼里绝对没有她的存在。

只有那枚戒指。

只有她的那只已经开始沁出薄汗的小手。

“刷……”就在蓝景伊心头狂乱的跳动着的时候,一个过肩扛,江君越迅速的拿起了戒指的同时,手也抡起了蓝景伊的身体,猝不及防的甩在了他的肩头上,“不玩了,回家。”转身就走,只甩给简非离一个无比霸道的背影。

“放手。”到底是没想到江君越会玩这一手,等简非离反应过来的时候,蓝景伊已经被江君越扛着走出了两步远。

看起来温文尔雅的简非离突然间暴发了他所有的力量,倏的射向江君越,就在蓝景伊以为自己会被简非离救走的时候,江君越猛的一抬手,于是,她的眸光里多了两个身材高大的型男,那两型男就在简非离的身后,至于自己和江君越的身前有没有那样的型男蓝景伊不得而知,实在是整具身体都被江君越给倒挂着,她也只能看到他的身后,还是歪着头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到的,“小心……”眼见那两个型男要袭击简非离,她惊惧的大叫。

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劲风,简非离缓下了朝前攻向江君越的步伐,回身去应对两个扑面而来的型男,三条人影迅速纠缠在一起,蓝景伊从来不知道简非离的功夫竟然这样好,他居然不落下风,可是,一时之间他要摆脱那两个型男的纠缠显然是不可能的了,就是这么片刻间,江君越已经扛着她大步的走出了骚动的大门,两旁,有保安护卫着,所以,并没有人靠近她和他。

室外的空气一下子清新了起来,也让蓝景伊顿时清醒了,她这才反应过来的对着扛着她的男人拳打脚踢着,可是有用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的满腔怒意就象是打在棉花团上,有去无回似的,只有一声声的闷响萦绕在自己周遭,江君越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深冷着面容走向自己的车,那里,蒋翰已经替他打开了车门,狠狠的把蓝景伊往副驾上一掷,随即,便为她扣上了安全带,听到那“咔嗒”的一声响后,蓝景伊老实了,不挣扎也不喊了,她领教过这个安全带,她怎么挣扎也没用的,那还不如保存实力,等待时机从他身旁逃走。

车门还是开着的,可是开着也没有用,她下不了车。

江君越却并没有急着去开车,而是,懒懒的倚在开着的车门上,深冷的眸光睨着她,淡清清的道:“在t市,若是我不想让谁走,谁也走不成,你信不信?”

她咬唇,目光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这会真想把他给杀了。

耳中,传来骚动里打斗的声音,简非离还在跟江君越的人打斗着,想到简非离因为自己而平白挨了这顿打,心底不由得歉然,“你放了他,有种你跟他单打独斗。”

“呵,有点意思。”江君越摸了根烟在手,拿了火机点燃,火机亮起的那一瞬,他的面容尤其清晰在蓝景伊的眸中,这一刻,她却突然间看不懂他了,他如此费尽心机的要把自己抢回去要干吗?

就为了发泄他的欲`望吗?

可是这世上的女人哪个都可以满足他吧,又何苦一定要是她,“你换个女人不好吗?”她绝对相信会有很多女人愿意爬上他的床,就凭他那张妖孽脸,指不定倒贴的还很多呢。

“不好,老子还没玩腻你呢,腻了再说。”狠吸了一口烟,烟雾萦绕在他的周遭,让蓝景伊怎么也看不真切他的脸了,恍恍惚惚中他就不真切了一样,只听‘嘶’的一声,他踩熄了扔掉的烟头,随即一个漂亮的响指冲着蒋翰道:“放了他。”说完,绕过车身钻进了驾驶座,当车子朝着马路上启动的时候,转过头的蓝景伊刚好看到从骚动里追出来的简非离。

他的短发凌乱,白色的休闲服扣子早就被扯开了,他站在那里冲着她的方向大喊,“景伊……景伊……”

从前,她最爱的就是他这样的呼唤了,喜欢听他喊她的名字,那样的好听那样的唯美。

车窗,却一下子被按下。

风声,喊声,声声顿去,所有,都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了,简非离,他走出了她的视野,此时她的视野她的世界里又是只有了身边的男人。

空气一下子稀薄了起来,她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那不住倒过的景物仿佛是在嘲笑她一般,让她的心骤然的痛了起来,良久,她轻声道:“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江君越眸光直视前方,看也没看蓝景伊一眼,手转了一下方向盘,淡悠悠的道:“等我玩腻了。”

果然,他一点也不爱自己。

果然,等他玩腻了就会甩了她。

只是,那要多久呢?

那样久的时间贺之玲会不会对付自己呢?

蓝景伊一下子想起了蓝晴,“江君越,你送我去我妈那里吧,或者,你派个人在门外守着也行。”她担心蓝晴,担心贺之玲会对蓝晴不利,妈妈,不可以消失,妈妈,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不必了,我已经给你妈打过电话说你今晚住我这了。”

“江君越,你这是囚禁,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那份担心在转首看向江君越那张与贺之玲酷似的面容时,突的越发的强烈了。

“不好。”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这样的江君越是蓝景伊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他从前对她虽然霸道,却不曾如此的冷面冷意。

“我妈生病呢,她不能没人照顾。”这次出院虽然非常顺利,可是每每一想起出院时那个主任医生不放心的嘱咐这个嘱咐那个,她又怎么能放任妈妈一个人在酒店呢。

“我会交待酒店的服务生去照顾她一下的。”

江君越这架势是非要把她带回去了。

蓝景伊深呼吸再深呼吸,否则,她真想一头撞死在他面前,太累了,他不知道她有多担心蓝晴吗?

是的,他是不知道。

“江君越,我恨你。”沙哑的说过,心,不知怎么的突的跳得厉害起来。

“你就喜欢简非离,是不是?所以,他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扑进他的怀抱里,是不是?”

还是很深冷的声音,还是仿佛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可是,若蓝景伊仔细分析,一定可以听出那声音里微带着的嫉妒的意味,可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的她哪里想到要分析他的话语呢,而是随着他的话道:“是,我就是喜欢非离,我爱他,爱了很多年了。”大一初遇简非离的时候,她就爱上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他。

就在蓝景伊轻声说起简非离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间响了起来,蓝景伊这才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个可以与简非离联系的物件,急忙的去掏出来,原来是一条垃圾短信,蓝景伊看着屏幕便要拨给简非离,她不放心他,她担心着他。

可,手指才落下去,一只大手就倏的抢过了她的手机,直接抠出电池抛到才启开的车窗外,“不许打电话给他。”

“我打给我妈也不行吗?”

“一会儿到了公寓再打。”不容她置疑的,他继续开车朝着小公寓的方向驶去。

怎么办?

怎么办?

蓝晴若是出了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今晚,她一定要想办法逃离江君越的世界,然后明天一早就跟妈妈离开这里去法国,去那个浪漫的国度,那是她向往了许久的国家。

只是要逃真的会很麻烦的,她知道。

除了等,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等时机,等机会。

只要用心去捕捉每一个时机每一个机会,一定会有的,一定会的。

蓝景伊阖上了眸子,再也不看窗外那些飘动着的景物,那些离她太过遥远,就象是一个讽刺般的在嘲笑她,她没了自由。

十几分钟的车程,她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满脑子都是对蓝晴对简非离的担心,有一瞬间,她真想告诉江君越贺之玲对自己的威胁,可是,一想起尹晴柔的故事,她便噤了口,她可以不管自己,可是蓝晴呢?

她是自己的母亲,她怎么可以放任的把蓝晴置身在危险之中呢。

她不能。

她不能那般的狠心。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而她的,就是蓝晴,从小与之相依为命的妈妈。

车子停在了小公寓的楼下,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却又是那样的让她憎恨,江君越已经下了车,绕到她这边弯过身体为她解开了安全带,她看不到他手指按下了什么,反正,他一碰这安全带,安全带就解开了,于是,他打横一抱就抱起了她,那力道,带着独霸性带着不容她忽略的紧窒,直到被他抱进电梯,直到电梯合上了门,他才放下了她。

电梯里真安静,安静的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了。

这么晚了,小公寓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进出了,蓝景伊扭过头去不看他,他却突的移近了身体,让一股子男性的气息笼罩了她,他伸手硬生生的要扳过她的身体,初时,她还想反抗还不想面对他的那张脸,但是很快的,就再也拗不过他的大力而被他被迫的翻转了身体,即便只是垂着头没看他,她也知道他的目光正如炬的落在她的身上,两条手臂轻轻一撑,就撑在了她的身体两侧,也把禁锢在了一个窄小的空间里,随即,他的薄唇就落了下来,落在她的唇上,轻轻的,再悄悄的往她的口中探去。

鼻息间是他身上男人味混合着古龙水的香,他的舌尖很快就撬开了她的唇齿而钻了进去,甚至于,没有任何的反抗,顺利的居然让江君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果然,很快的,他就知道她刚刚是故意的了,因为,她的牙齿就在他的舌钻进去的那一刻狠狠的落了下去。

她咬住了他的舌。

血腥的意味瞬间弥漫在窄小的电梯里,这一晚,她第二次的咬他了。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开了,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电梯已经到了小公寓所在的楼层了。

蓝景伊继续的咬着,她没动,江君越亦是没有动。

“叮”,电梯的门又合上了。

一只手这才懒洋洋的抬起,居然看也没看的就按上了一个数字,于是,电梯很快就又停在了那一个楼层。

口腔里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男人的那只手臂挡在电梯门间,于是,电梯就这样的停在那里,门是开着的,清新的空气飘进来,也在告诉蓝景伊随时都会有人经过,随时都会有人看到她和他贴在一起的四片唇,因为,从侧面看过去,他们两个绝对是在亲吻,因为,江君越居然没有任何要推开她的意思。

仿佛,连老天都在相帮他一样,就在她迷乱的还咬着他的时候,电梯外真的想起了脚步声,一声一声,越来越近电梯。

那脚步声让蓝景伊心惊的一下子松开了牙齿,抬头的时候,江君越的唇角咧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居然好象一点也不疼似的,“甜吗?”他睨着她,带着无比温柔的问道,仿佛是在讽刺她的狠戾咬他似的。

蓝景伊一个转身就要出去,因为,已经有人进了电梯了。

江君越的手臂懒懒的放下,两手操进了裤子口袋,慢吞吞的随在她的身后,唇角还挂着一丝血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我觉得挺甜的,真的。”

该死,他疯了是不是?

蓝景伊撒腿奔向小公寓,她不敢回头,一回头就会撞上那个如一堵墙般的胸膛,她打不过他。

手指飞快的按过自己的生日,密码锁开了,她闪进去直接合上门,再靠在门上喘息着。

不,不要他进来。

蓝景伊立刻站直了身体,然后,就在里面反锁上了门,哼,这样,他就进不来了。

“叮咚……”门铃响了。

她不开,死也不开。

“叮咚……”门铃又响了。

蓝景伊一伸手就拿下了门上另一半的门铃装置,直接抠出电池,就许他玩硬的,她也会。

随即,冲进沙发上一个扑倒就趴在了那弹性极强的沙发上,她累了,她要好好的想一想要怎么逃离江君越。

呼哧呼哧的喘息着,小乖来了,正咬着她的裤角,那淘气的动作让她的心柔了又柔,他进不来了,她可以充分的利用这个独处的时间,没有手机,可是这里有固定电话,她要打给蓝晴打给简非离。

想到这个,人便“腾”的坐了起来,很顺利的就拨通了妈妈的手机,“妈……”轻唤了一声,眼泪在眼圈里,她委屈极了,江君越,又对她用强的把她禁在这里了。

“伊伊,在君越那呢?”

“妈……”她想说不是的,可是,听着妈妈柔和的声音,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妈,我挺好的,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吃药?”

“吃了,呵呵。”

“那早些睡吧。”

“好。”

“对了,妈,你先别挂,你今晚呀,一定不要随便给人开门,最近t市的治安不好,别有人冒充服务员什么的。”

“嗯,丫头,我知道了,你妈妈我不是小孩子。”

心,微微的安了些,“妈,晚安。”

蓝景伊这才不舍的挂断了蓝晴的电话,妈妈很安全,那般就好。

第二个,她拨给了简非离。

柔美的轻音乐,那是简非离的手机铃声,“你好,我是简非离。”

“我……”轻声的一个字才出口,“嘭”,电话便被抢下挂断,蓝景伊顺着那电话往上看过去,再歪头看看还被自己反锁的房门,她瞠目了,“江君越,你……你怎么进来的?”

强推《一压成禽:首长请温柔》

第一次见,她非常意外的昏倒在他的怀里(绝对是意外),某男:“丫头,就这么想要嫁我吗?”

第二次见,她被人强行灌下了不该喝的东西,然后打包送到他的床上,某男:“滚。”

第n次见,左菲儿刷的一个立正:“报告首长,娶你我非常后悔。”某男满脸黑线,嘶吼:“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

书号:239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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