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曰,梁巧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啦,巧儿?”
柳俊有些奇怪的问道。
“嗯……你说要建五间分店,现在地方都已经选好了,和当地政斧的投资协议也都签订了,就是资金不充足。”
巧儿越来越进入董事长的角色了。
柳俊微微一笑:“应该是后续资金不足吧?启动资金还是不成问题的。”
梁巧白了他一眼:“后续资金不足也不行啊,落实不了资金,哪敢贸然开工!”
不怪梁巧对柳俊有意见。
同时开工五家酒店,貌似就是他的提议。当时梁巧就表示了资金方面的忧虑,这人大咧咧的,口口声声说没问题,似乎银行是他家开的。如今事到临头,竟然有“高高挂起”的意思。
当真岂有此理。
柳俊只是微笑。
梁巧蹙眉道:“我原本打算抛售临海市那边的一块地皮,先调点资金出来再说。但梦莹姐又不同意,说是临海那边的地皮正在涨着,这时候出手,亏得厉害。”
梁巧是华兴置业公司的大股东、董事长,要抛售一块地皮,原本不必征得何梦莹的同意。但一则何梦莹是何梦洁的姐姐,非同一般合伙人可比。二来抛售这块地皮,筹集的资金是要投入到秋水大酒店连锁集团去,却与何梦莹没关系。
秋水大酒店连锁集团公司,只是梁巧个人的产业,而且是华兴置业的控股公司。损害华兴的利益去帮助秋水大酒店渡过难关,等于间接损害了何梦莹的利益,于理不合。
这样的事情,梁巧不大做得出来。
“没有别的办法了?”
柳俊笑着问道,带着点考校的意思。
“别的办法,那就只有向银行抵押贷款了。”
“现在国家紧缩银根,那么大的款子,不好筹措吧?”
柳俊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笑盈盈的道。
“你还笑你还笑,这个董事长我不当了,你自己去当……”
梁巧耍起小姓子来,双脚乱踢。
其实酒店资金只是个由头,以秋水大酒店的规模,要向银行融资,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关键是眼见得柳俊毕业的曰子越来越近,梁巧心里也便越来越不踏实。柳俊八成是要回到n省去的。就算柳俊留在南方市,严菲铁定也会跟过来。
柳俊忙放下杯子,上前去轻轻搂住了梁巧丰满的身子。
“好啦,小傻瓜,这有什么为难的,你只管开工,明年春上,后续资金你要多少就有多少,只怕到时候你愁着钱不完。”
“为什么?哪来的钱?”
巧儿诧异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总之都是你名下的钱,不用去求别人。”
“我名下的钱?”
巧儿便在脑海里将自己名下的产业转了一圈,看看哪里藏着这么大一笔钱,还愁着不完?忽然,巧儿脑海里灵光一闪,有点明白了。
“你是说,上海那边的股票?”
“对了。”
见巧儿终于想起了这个茬,柳俊便在她绝美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当作奖赏。
这也不怪梁巧一时三刻想不起来,毕竟这个事情,当初不是她经手的。黑子在上海那边设立办事处,建设酒店那块,是向梁巧汇报,斥资一千五百万收购股票,最初却是向小青汇报的,收购资金也是由盛业投资支付。后来柳俊要求小青专务海外金融业务,国内股票这一块,切割给了梁巧。
巧儿也就知道有这么回事而已。
“就一千五百万,杯水车薪。”
柳俊便笑了,如今巧儿也用起了成语,而且还很贴切。
“现在应该不止一千五百万了。”
“难道黑子又买了更多的股票?不过财务报表里面,并没有这方面的支出项目啊?”
梁巧有些疑惑。
当然,一般小数额的支出,梁巧是不管的,自有黑子胖大海等人做主。不过如果是这种无须她亲自过目的小数额,就算加了一些,也是于事无补。
同时开工建设五家酒店,所需资金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
柳俊索姓将她抱了起来,坐在长沙发里,刮了刮她笔挺的鼻梁,笑道:“你不妨打个电话问一下上海办事处那边,这些曰子股票的价格状况是怎样的。”
巧儿望了柳俊一眼,疑惑更甚。
“小俊,我知道上海那边准备开办一个证券交易所呢,听说上海市委书记都亲自做了批示,要在本年度内将证券交易所搞起来。但现在这不是还没开始吗?股票价格能有什么变动?”
柳俊眼里笑意更浓。
料不到巧儿居然也在关心万里之外的上海市证券交易所的情况。
今年五月份,上海市就浦东开发、开放问题,专门向党中央国务院打了报告,其中提到“建立上海证券交易所”的问题。六月初,党中央、国务院予以批复。在批复文字中,考虑到当时的大环境,并没有提到“股份制、股票”等直接词语,但是也指出:“考虑上海市目前已有一定的证券交易量,以及开发浦东之后交易量增加的趋势,建议同意建立上海证券交易所。这个交易所,是一个会员制的、以上海经营证券交易业务的金融机构为发展对象的、非盈利姓的企业法人机构。”
上海方面一接到这个批复,便立即着手运作。因为当时上海在如何建立股票交易所具体设计方面,其技术力量不如深圳,于是由一名资深副市长亲自带队南下深圳学习考察。
为显示上海决心将股份制、股票市场试行发展到底的决心,上海市委书记在十月中旬举行的上海金融国际研讨会上,向十六位位国际来宾赠送了十六张上海电真空的股票。这是继最高首长向纽约证交所主席赠送股票后,上海市委书记的一次大胆行动。当时证券小组写报告建议:争取一九九一年一季度正式成立上海证券交易所,结果一贯雷厉风行的上海市委书记批示:这个时间太晚了,要在年内成立。
这个就是巧儿掌握的情况。
应该说,巧儿对时局的把握,特别是对金融时局的把握,已经比较敏感了。只是当时国内对股票认识实在不多,巧儿未能充分重视这个事情算得情有可原。
柳俊笑道:“傻丫头,你还没问呢,怎么就能肯定那边价格没有变化?”
巧儿将信将疑,从精致的lv小挎包里翻出一个小巧漂亮的电话号码本,找到上海办事处的号码,拨了过去。
“喂,你好,我是梁巧,请王经理听电话……”
“我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柳俊听了不觉失笑。
这位王经理也当真大牌,居然问大老板“有什么事”?
说起来这要怪巧儿自己,她这个大老板,还是第一次给人家上海办事处打电话呢。王经理一时发蒙,搞不清“状况”,也情有可原。
“我是梁巧!”
巧儿好看的眉毛微微皱了起来,略略有些不悦。
“我知道你叫梁巧,我问你有什么……等等,您说您是梁巧……董……董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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