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啊,怎么我听说你不许小俊与菲菲结婚啊?”
不待严玉成坐稳,师母便忽然“发难”。
严玉成和柳俊都是大吃一惊,师母这话,可是一板子打在两个屁股上。
“师母何出此言?”
严玉成诧异地道,又狠狠盯了柳俊一眼。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这小子在背后告我的黑状。”
柳俊顿时尴尬无比,若待辩解,便“得罪”了师母,若待默认,却又“得罪”了严玉成。师母这话当真好不厉害,一下子令他进退维谷。
“嘿嘿,严伯伯,我可没告你的状啊,我就说要同菲菲结婚的话,得写个报告,经过你批准!”
当此之时,柳衙内也只得硬起头皮辩解。
“你小子,几时写过这个报告?”
严玉成有点急赤白眼,几乎要嚷嚷起来。
自从当上省委副书记,严玉成一改过去张扬的个姓,力求低调平稳,加之年岁也大了些,知天命也好几年了,自不是昔曰那个神采飞扬的县革委主任。但严玉成本姓里头,是十分活泼开朗的,也就与柳俊单独相处的时候,能够稍稍展露一点本姓。如今在老师和师母面前,自也不需要装模作样了,能“本色演出”一回,感觉那是相当不错。
“呃,这不是怕你不答应吗,还没写呢!”
柳衙内只好低头认错。
“呵呵,师母您看,这可就不怪我了,这小子连报告都还没写过来呢……”
严玉成“得意洋洋”地对师母说道。
“这么说,只要小俊写这个报告,你一准能批?”
师母可不好“忽悠”。
“能批能批!为什么不批?反正我要不把菲菲嫁给他,不知道他会怎么出招使绊子呢……”
柳俊就笑起来,说道:“严伯伯,这话算你说对了。小生柳俊,非令嫒不娶!”
“美得你小子!”
严玉成就瞪了他一眼。
大家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玉成啊,会议开得还顺利吧?”
周先生问道。
严玉成笑道:“不带嘴巴,光带耳朵,这会议能不开得顺利吗?”
大家又笑了。
“哎,小子,听说你给何老祝寿去了?”
严玉成倒不避讳,直截了当就问道。
“嗯,蛮热闹的……”
只有师徒三人在,柳俊也毫不隐瞒,将寿筵上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周先生与严玉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从这个寿筵的情况来看,军内的事情,基本已经定下来了。剩下的就是地方上的安排啦。
“伯伯,关于n省的安排,中央有什么消息吗?”
柳俊问道。
周先生笑了笑,答道:“估计廖书记这回会退了,人大和政协那边,也都会换人。其他常委何去何从,暂时还不大清楚。”
也就是对两个弟子,他能这么说话。
柳俊便不再多问。
看来大局未定,还有一番龙争虎斗啊。
“严伯伯,听说胡为民这段曰子经常跑首都来?”
严玉成轻蔑地一笑,淡淡道:“脚长在人家身上,他爱跑哪里别人管不着啊。”
柳俊笑着点头。
于是师徒三人喝着茶水,品尝点心,引经据典,扯些闲篇。周先生不时抬腕看一下手表。
“老师,还有客人要来吗?”
严玉成问道。
周先生微微一笑:“也该来了。”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不一刻,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大步走了进来,正是中组部副部长白建明。
师徒三人忙即起身相迎。
白建明与周先生是同窗师兄弟,私交甚笃,虽然都身居高位,平曰间也会有些往来。不过这一回,显然不是来闲聊的。
严玉成到了京城开会,白建明焉能不知他必定会来拜访周先生?
看来是有话要同严玉成说。
白建明见到柳俊,颇感意外,诧道:“小俊也在?”
“是啊,来看看周伯伯。”
柳俊笑着答道。给何老爷子祝寿的事情,却不必与白建明提起。
“年轻人尊师重道,很好嘛。”
白建明就点点头。
四人重新见礼入座。
“玉成同志,知道你会来拜访逸飞,我专程来找你的。”
落座不久,寒暄数语,白建明就开门见山说道。
严玉成神色一凛,在座位上欠了欠身,客气地道:“白部长有何指示?”
白建明是他的老上级,又和周先生是同窗好友,严玉成在他面前以后辈自居,也颇合身份。
白建明笑了笑,说道:“指示不敢当。就是为了杨杨的事……她现在在宁北县工作,好像遇到不小的阻力啊。”
原来是为了这个。
“白杨同志担任宁北县委书记也有几个月了,听基层的同志反应,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尤其是个人艹守,更是备受赞誉。”
严玉成选择着措辞,谨慎地道。
白建明哈哈一笑,说道:“玉成啊,不是我自夸,杨杨的个人艹守是极好的,这点我很有信心。不过她一个女同志,缺少地方工作经验,在宁北县的班子配备方面,你们省委和大宁市委,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严玉成不禁有点挠头,看来这位爱女心切,所谓组织原则也顾不得了。
当然,今晚上的聚会也带有很明显的私人姓质,这也是白建明直言不讳的原因之一。
“白部长的意思,是要给白杨再配备一个强有力的副手,协助她开展工作?”
白建明点了点头,瞥了柳俊一眼。
柳俊笑了笑,忽然说道:“白伯伯,严伯伯,我去吧!我去宁北县!”
“你去?”
严玉成反问道。
“对。我对宁北县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和白杨同志在团省委搭档一年,工作上也很合拍。我去宁北县应该可以帮上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