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白芷凤双眸瞠大，陡然看向自己的女儿，“柔依？你……这是你的主意？”

白芷凤再蠢，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对不起！母亲，我没办法了，所有的办法儿我都想了，可是不行！我救不了你！”柔依拼命摇头，拼命为自己辩解，拼命流泪。

“是景奕……呵！一世夫妻，他……呃……女儿，靠自己！不要轻信任何人，尤其是景奕！”殷红黑色涌出紫唇，白芷凤肺腑绞痛，双腿抽搐不止。

“母亲！对不起，我一定会替你报仇，我一定要如月生不如死！”柔依哀嚎着抱紧了自己的母亲，牙齿咬破唇角，鲜血混合泪水落在了弥留之际的白芷凤的脸上。

“母亲不怪你……这是报应……只是让我死在自己亲生女儿的手里，这报应是不是太重了……”追悔莫及的眼泪落下来，白芷凤无声倚在了自己女儿的怀里，没了气息。

“母亲？母亲！如月……我跟你势不两立！啊—”柔依扑倒在白芷凤身上，哭的撕心裂肺。

腥臭的牢房弥漫着淡淡的悲凉，人死灯灭，往事成殇。

阴了大半日的皇城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那从浩瀚无际的天边滴落的雨点无声侵入这座皇城，似要冲洗此刻弥漫在空气的哀伤，却事与愿违，令整个皇城陷入无尽的萧索和悲伤。

离开天牢的柔依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路奔到别苑，无人阻拦，她很轻松的见到了似乎已经站在别苑那棵梨树下很久的如月。

“如月！我杀了你—”柔依恨红了眼，见到如月时拔出匕首朝她胸口狠刺过去。

‘啪—’一个简单的绕步，匕首弹起，柔依被一股力道狠推到地上，落下的匕首正插在柔依身边，近在咫尺的距离。

没等柔依反应过来，如月欺身上前，一把揪起柔依的衣领，随手甩了巴掌，“你有什么资格到我这里兴师问罪！白芷凤是我杀的？周妈是我请的？”

“如月！我恨你！”柔依顾不得脸上的疼，凶狠眸子似要将眼前的如月凌迟一般。

“我又何尝不是！看看你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是啊，你看不到呢，那就想想当日大姐在城楼时的眼神！你好好想想！”如月冷眸如锥，声音低戈如潭。

“不……这不是报应！我才不相信报应！”柔依猛的推开如月，双手搥地起身，指尖直指如月，“晴萱都能死在我手里，你也一样！我要让整个瑞王府给母亲陪葬！”

撩下狠话，柔依跋扈离开。

“你也配。”漠然看着那抹身影淡出视线，如月勾唇浅笑，身上煞气蒸腾，纵连身后的萧振廷都为之是一震。

“她欺负你了？”萧振廷的视线同样落在柔依刚刚离开的方向，清雅的声音绝美如琴。

“习惯了。”收敛悲愤的心境，如月慢慢转身，同样是白，可眼前的萧振廷却毫无违和感，美的不似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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