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暮和玄霄也一起去了,泠乐被留下看家。
鬼阁的名字听起来很吓人,可是却是一处不可多得的休假场所。
亭台楼阁,莲池小舟,吊桥凉亭。
从正门进去之后,便是青石板的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种着很多稀奇古怪的花草树木,正拼命展示着自己的生命力。
处处透着雅致,整个鬼阁和将军府差不多那么大。
坐落在云城之外,招摇的房子。
只是却无人知道那是鬼阁,只知道是一个有钱人的府邸。
门外牌匾高挂着纪府二字,可是究竟是夕暮的姓氏还是随便胡诌的一个姓,她不知道。
“你姓纪?”流火耐不住好奇,向夕暮问道。
“当然不是,这座府邸是主子给我的,他也没有说这些东西。”夕暮眯着眼睛看着走在前方的离歌,她跟了他那么久,好像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罢了,这也不是她可以逾越的。
纪,流火轻轻念着这个字,想想应该也不是离歌的本姓,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把这么土的本姓挂在外面。
离歌突然顿在前方,负手而立,衣袖无风自起,周身仿佛笼罩着一种仙气,就要驾鹤西去。
呸!驾鹤西去不是什么好形容。
流火提快速度,走到离歌面前。
“师父,你姓什么?”流火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离歌,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无姓。”离歌冷寂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嗜血,气息也变得有些阴寒。
流火瞥向天际白云,无姓,真的有人连姓氏都要死死隐瞒,这里面必定隐含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也不再多问,只是老实的跟在离歌后面,看着他萧瑟寂然的背影,心口处悄然滋生了许多说不明的情绪。
夕暮看着流火不由的摇头,她真是一语成谶,除非是没有心,否则所有人都逃不了这感情的枷锁。
而某些人正一步步的陷进去,还自以为自己远在枷锁之外。
她走在后面,跟前面的离歌流火刻意保持距离。
流火心不在焉的走着,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她好像只用了几天的时间。
“从今天开始,你便在这里好好待着,夕暮会教你所有东西。你要的轻功,我会亲自教你,只是每天会不定时的出去,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所以你要随时准备配合我的时间,其它的,等我想好之后再告诉你。今天晚上月上枝头的时候,来我房间。”离歌说完,也不管流火答应不答应,便绕了过去,往前方一个房间走去。
流火后知后觉的点头,她有的选择吗。
早点学好早点走人,她还有太多事情要做。
夕暮在离歌说完之后,也走了过来。
“你跟我来吧,这里有很多房间,你自己选,但是不能和我的房间靠在一起。”夕暮扬起头,望着前面的几个房间,声线像是压了冰弦,沉郁的冰冷。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的好事的。”流火欣然答应,夕暮既然那么不羁,夜生活必定也是不能被别人知道。
所以她,还是退散吧。
“离你的房间最远的是哪间房,我就住那里了。”流火随意的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心中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