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炙热的视线中离开了御兰坊，夏日的晚上并不算凉，甚至外头比开了空调的会所里头更热一些，陆清浓觉得自己的腰间有些黏腻，主要是男人的手一直搂在那里，他身上浅浅的酒气萦绕在鼻端，让她觉得热的同时也有点微醺。

有些僵硬地推了一把男人，陆清浓声音寒凉如入秋的夜风：“邵先生，都已经出来了，可以放开我了吗？”

大概是男人今天下午难得的温柔给了她一种错觉，让她觉得自己和邵斯年之前的关系或许可以更纯粹一些，然而在此之前他提醒她身份的那句话却让她瞬间从假象中挣脱了出来——自己只不过是邵斯年花钱养的一个玩意儿而已，开心的时候可以逗逗她，不开心了也可以随时扔下。

这让陆清浓心底愈发淡漠，她嘲笑自己居然会有一瞬的动心，所以就算之后邵斯年帮她挡了酒，她也只是冷笑着，不动声色地推开了男人。

邵斯年察觉到了她的抗拒，却没有太过在意。

此时他大半心思都放在云凰要回来这个消息上，之前会帮陆清浓挡酒也只是因为他无意中看到霍以泽坐在小女人面前，两人之间那古怪的氛围让他觉得看不顺眼。而没了霍以泽，他也就没有注意到陆清浓变得较平日更加疏离的语气。

任由小女人挣脱开自己的怀抱，他叫来江沅，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上了车，一路无语直到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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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兰坊中。

目送着两人离开，自己却站在原地没动，片刻后霍以泽突然邪邪一笑，他坐回自己的位置翘起腿，然后端起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一口，“果然很有趣……”

“什么很有趣？”

正好走过来的霍以澄笑着问道，他之前也目睹了这边发生的事，所以对自家二哥口中提到的话愈发感兴趣起来。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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