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摸了摸云清扬的额头,替她整理好散乱的刘海,给她掖了掖被角。
然后什么也不干,就这么看着她逐渐安详起来的脸庞。
云清扬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看不清自己的面容,只看得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小男孩儿。
没错,她虽然完全看不清白衣人的容貌,可是她心中确定,那就是一个不过十来岁的男孩儿。
周围的环境慢慢清晰起来,云清扬看清自己原来是在上原县的云府中。
梦里,她在云府中荡秋千,白衣男孩儿在后面推她。
一直荡,一直荡秋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梦里的景象完全变了。白衣男孩儿消失了,云府消失了。
她梦到才十岁的自己在辰流组织中接受着残忍的训练。
一会儿是云府和白衣男孩儿,一会儿是残酷的训练。
两种不同场景快速切换,她觉得脑袋都要爆炸了。
但是从虚无之中飘来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老人的身影模糊,看不到面部。
那老人伸出右手朝云清扬轻轻一点,便有一股无形力量撕扯着云清扬的灵魂,让她痛不欲生,几乎要昏死过去。
好痛苦!
苏和猛然瞧见云清扬满头大汗,蹙眉咬唇,不禁疑惑:“奇怪,我给她用的药都是很温和的,她不该如此痛苦啊。难道是做噩梦了?”
毫无来由地,他心中阵痛。于是,他便轻轻揉起云清扬的眉宇,好不容易才使其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