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言浩还想再给他机会的,因为看到那丫头闻到酒的味道就已经显得很不舒服了。
可是,少华竟然说:“动手吧。”
“江灏,你”你的性格太倔强了,只要你说一句软话,本庄可以考虑放过你了。
“我是徐少华!”他丝毫不给玉言浩教训自己的机会呢。
“好,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肯求我,我就会放过你!”
“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就会求你。”这样可好,玉林庄主?
“敬酒不吃吃罚酒!”玉言浩这样说道,完全没有耐心和这个软硬不吃的丫头继续周旋了。
少华他闪了一下眼睛就俯下身子,拿起来那壶酒,打开了酒盖,直接的把酒往自己嘴里倒。他没有理智,只知道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就很难过,很想要发泄。
“你疯了!”玉言浩抢过酒壶去,方才的愤怒也消了一大半了,毕竟这个人是一个人才啊。
可是晚了,他这才看到那坚强的外表下,不堪一击的柔弱。
他感到一阵阵恶心,头好痛,心口好痛,就象是有人拿刀在自己的心口来回搅动,拿着一块石头在自己头脑里来回敲击。
“啊~”这确实比致幻剂加上迷蝶香厉害多了,他不知道是该捂住自己的头还是心口,他渐渐地蜷缩自己的身体,咬紧嘴唇,尽量不让自己的脆弱从口中流露出来。
他的眼睛不再那么冷漠,而是痛苦,他的嘴唇咬出了血,他撕咬自己的胳膊,抱自己的头,死命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好疼,好疼,他的身体一个劲儿的颤抖,但是他不会求饶的,玉言浩,我以为我已经不会恨你了,不,现在,还是恨。
玉言浩早见惯了生死,可是,他看到这个孩子毒发的时候表现的这样的孤独,他只是想自己发泄自己的痛苦,不愿意向外人表露,他一定有一个不同与常人的过去。
过去?对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江灏的过去?在玉林山庄的所有人里面,江灏是唯一一个没有档案的人,不是他没有查过,只是当江灏自己死里逃生以后,竟然自己断了一切的线索,不许人查了,为此,他还责怪过静海,怎么不彻查她的身份。
而当时静海根本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能够活得过暗杀,所以一点都没有关注所谓的江灏的身世,同时那个江灏为了掩埋自己的过去,命令了筑瑶做一些事情,加上自己的隐瞒,完全的断了可以追查到江灏的过去的线索了!
玉言浩厉声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少华并不回答,玉言浩又重新恼怒:“说,你知道错了吗!”
他哪里还有力气说话,他感觉口中有东西要吐出来了,怎么这么难受,好像,有蚂蚁钻进了脑袋和心口。
怎么成了蚂蚁,她蜷缩的更加厉害了,是血,她的嘴里,充满了鲜血,这不是自己咬破的,她感觉心口处有一根刺扎在里面。
玉言浩看到,她的反应明显的超出了这个毒药的症状,他不明白是怎么了。愤怒瞬间化成了惊讶:“你怎么了!”只是他听不到!
少华捂住心口,他好像感觉那根刺扎到自己的手了:“不要!”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随着最后一句话,还有从口中喷出来的深红色的液体。
“来人!”
血的颜色很怪异,这就象是从心口喷出来的血。而且他的表现远远超过了此毒的症状。难道,他的身体以前有过什么重伤?
玉言浩制止住自己的思绪,这不重要,所以自己不可以多想。这个丫头,还不懂得顺从自己,活该受罪。
那根刺扎到自己的手了,他心里大喊着不要。那个时候,他才一个月大,喊不出来,可是现在他可以喊:不要,不要用那根刺扎进自己的心脏。他知道,自己很小,手摆上去就在心口的位置,那根刺扎进去了,扎到手了。
“不要!”他满头大汗,他不要记得,为什么,为什么每当感到心痛的时候就会做这个梦,这是他自己小时候吗?
他惊坐起来,他抱紧自己,充满恐惧的盯着玉言浩,玉言浩觉得他很奇怪:“你怎么了?”
他并不说话,只是这样持续了一会,眼神才渐渐恢复平静,他放开自己的双手,放平自己的双腿,眼神充满了无助还有冷漠,他好累,他闭上了眼睛,向后倒去。
“芸儿你怎么啦?”玉言浩的心口一缩。少华好像听到,有一个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不,她怎么会是自己的女儿!看到少华皱紧的眉头,玉言浩刚刚缩紧的心口,又舒展开来。